沈念第一次见到程景川，是在公司季度策划会上。作为市场部主管，她正讲解着新一季的推广方案，突然会议室的门被推开。
"抱歉，飞机晚点。"一个穿着深灰色西装的男人快步走进来，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
沈念抬头，对上了一双如墨般深邃的眼睛。那是新来的策划总监程景川，刚从上海分公司调来北京总部。他三十岁出头，身材修长，轮廓分明的脸上带着一丝倦意，却掩不住那股与生俱来的精英气质。
"继续。"他朝沈念点点头，在会议桌尽头坐下。
沈念收回目光，继续讲解方案，却发现自己的心跳比平时快了几分。当她提到一个关键数据时，程景川突然开口："这个数字和去年同比增长了15%，但环比下降了8%，原因是什么？"
会议室里安静了一瞬。其他人都没注意到这个细节，沈念却早有准备。"因为去年第四季度我们做了双十一大促，基数较高。"她调出一张补充图表，"但如果对比行业平均水平，我们仍然领先5个百分点。"
程景川的嘴角微微上扬，那是一个几不可见的笑容，却让沈念感到一阵莫名的成就感。
会议结束后，程景川叫住了她："沈主管，你的报告做得很扎实。"
"谢谢程总。"沈念礼貌地回应，却注意到他领带上的咖啡渍，"您领带..."
程景川低头看了一眼，无奈地笑了："赶飞机时弄的。看来第一印象分已经扣光了。"
"我可以告诉您附近最好的干洗店。"沈念脱口而出，随即意识到自己可能越界了。
但程景川只是拿出手机："那加个微信？方便请教。"
就这样，他们有了工作之外的第一条联系。
接下来的几周，项目合作让两人接触频繁。程景川专业、严谨，对细节的苛求让整个团队叫苦不迭，唯独沈念能跟上他的节奏。他们常常为了一个方案讨论到深夜，办公室只剩下他们两人。
"你总是这么拼命吗？"某天凌晨一点，程景川递给她一杯热咖啡。
沈念接过，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手，一股微小的电流似乎从接触点蔓延开来。"这个项目对公司很重要。"她轻声说，掩饰着加速的心跳。
"对我也是。"程景川的目光落在她脸上，停留得比平时久了几秒。
第二天，沈念办公桌上多了一盆小小的多肉植物，附着一张卡片："给熬夜的勇士——景川"。她捧着那盆植物，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他们的关系悄然改变。程景川开始"偶遇"她吃午餐，沈念则会在加班时"顺便"给他带晚餐。公司里没人察觉异样，毕竟策划部和市场部合作密切实属正常。
直到团建那天晚上，在KTV包厢里，微醺的同事们起哄让程景川唱歌。他推辞不过，点了一首《慢慢喜欢你》。
"刚才吻了你一下你也喜欢对吗/不然怎么一直牵我的手不放..."程景川的嗓音低沉温柔，唱到这句时，目光穿过人群，准确找到了角落里的沈念。
那一刻，沈念感觉心脏漏跳了一拍。她借口去洗手间逃离了包厢，却在走廊被追出来的程景川拦住。
"我表现得很明显了吗？"他问，声音里带着少有的紧张。
沈念抬头看他，酒精和心跳让她脸颊发烫："什么？"
"我喜欢你。"程景川直接得让她措手不及，"从第一次会议就开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