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深蹲下来，摸了摸河边的泥土，泥土里带着股腥气，像血的味道。他突然想起爷爷日记里写的，1976年中元节的风里，也有股腥气。
“看！”陈默突然喊了一声，指着水里。
林深抬头，看见水里浮着个东西，白白的，像只手。他站起来，刚要走过去，陈默突然抓住他的胳膊：“不要碰！那可能是阴船客的手！”
林深盯着水里的手，只见那只手慢慢往上浮，露出了手腕，手腕上有个青紫色的印子，像被人掐的。
“是张二牛的手？”林深声音发抖。
陈默摇头：“张二牛是1976年死的，尸体早就烂了。这应该是最近才死的人。”
这时，水里的手突然动了动，像在打招呼。林深的心跳得厉害，他想起爷爷日记里写的，1976年中元节，他看见水里有只手，抓住了纸船的绳子。
“我们回去吧。”陈默拉了拉林深的胳膊，“这里太邪性了。”
林深点头，转身往回走。走了两步，他回头，看见水里的手还在，像在盯着他。
回到爷爷的院子，林深把青铜符牌放进红箱子里，锁上锁。他看着箱盖上的“镇”字，想起爷爷临终前的话，心里泛起股愧疚——如果不是他好奇，打开了红箱子，也许就不会遇到这些怪事。
晚上，林深躺在爷爷的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窗外的月亮像个大玉盘，挂在天上，洛河的水泛着银白的光。他听见窗外有声音，像船桨划水的声音，越来越近。
林深爬起来，走到窗户边，看见洛河里有艘纸船，上面站着个影子，穿蓝布衫，像爷爷日记里写的“娘”。影子朝他招了招手，纸船慢慢漂了过来。
林深的腿发软，他想起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