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情锁的厉害之处,就在于它不伤人肉身,专伤魂魄,尤其针对“情”字。越是在乎,越是心疼,锁链勒得就越紧,疼得就越厉害。
王小磊能感觉到,锁在自己魂魄上的断情锁,正因为他对陶小桃的担忧而越收越紧,疼得他眼前发黑。可他不敢松开她的手,只能咬着牙,用仅存的一点神元,顺着相握的指尖,缓缓渡给她。
那点神元很微弱,像烛火,却带着一丝暖意。陶小桃的抽噎声渐渐小了,她能感觉到一股温和的力量在帮她抵御疼痛,虽然疼还在,却好像没那么难熬了。
“你在给我东西吗?”她轻声问。
“嗯。”王小磊的声音有些虚弱,“别怕,会好一点的。”
黑暗中,两人就这么握着彼此的手,谁也没再说话。时间在这里失去了意义,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是一天,也许是一月,陶小桃终于适应了疼痛,开始好奇地问:“这里是什么地方呀?为什么这么黑?”
“锁尘狱。”王小磊道,“天界的监狱。”
“监狱?”陶小桃不懂,“我们做错了什么?”
王小磊沉默了片刻。他该怎么跟一个刚化形不久、连“死”都不懂的妖物解释天规,解释自己的“动情”,解释这场突如其来的惩罚?
“因为……我动了不该动的心。”他最终还是说了,声音很轻,“而你,恰好出现在我心里。”
陶小桃愣了愣,似乎在琢磨这句话的意思。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小声问:“那……你的心,疼吗?”
王小磊笑了,疼得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