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社畜的“重生”开局，全靠老板循环10分钟
雨水顺着写字楼的玻璃幕墙往下淌，像谁在无声地哭。
我攥着公文包站在楼下，西装领口还沾着咖啡渍。电梯里那群人笑得前仰后合，就因为我把客户PPT的标题写成了“贵司是个狗屁不通的烂摊子”。
那只是我手抖点错了复制粘贴。
可王总监当着全办公室的面，把投影放大，指着那行字说：“陈默，你是不是对工作有意见？有意见可以提，但别拿公司当出气筒。”
我低头，喉咙发紧。
不是因为怕他，而是怕这个月第三次绩效垫底后，房租真的交不起了。
回家路上，天黑得像口倒扣的锅。巷子口那个修表摊早就没人了，只剩一盏昏黄的路灯在风里晃。我踩到个金属物件，低头一看——是一块旧怀表，铜壳上刻着藤蔓般的纹路，表盖边缘有个小凹槽，像是被指甲抠过很多次。
我顺手捡起来，想扔进垃圾桶。
拇指无意一推，咔哒。
表盖弹开。
秒针逆时针跳了一格。
我眼前一黑，像是被人从背后猛推了一把。
再睁眼，我正站在茶水间门口，手里端着那杯该死的咖啡。
走廊尽头传来高跟鞋的声音。
“陈默！”王总监的声音像刀片刮黑板，“你又把客户资料搞错了！”
我浑身一僵。
这不是……十分钟前的事吗？
我低头看表——那块捡来的怀表，正安静地躺在我左腕上，秒针平稳走动。可我记得，刚才它明明停着。
我猛地冲进会议室。
投影上，PPT第一页赫然写着：“贵司是个狗屁不通的烂摊子”。
所有人目光聚焦在我身上。
王总监冷笑：“你是不是觉得这很有趣？”
我张了张嘴，这次没解释，而是直接鞠躬：“对不起，是我疏忽，现在立刻重做，半小时内发您邮箱。”
他愣了下，语气缓了半拍：“……行，别再有下次。”
我逃也似地回到工位，手心全是汗。
怎么回事？我明明记得刚才我是结巴着辩解，结果被他骂得更狠。可这一次，我换了回应方式，他居然……接受了？
我掏出那块怀表，翻来覆去地看。
表盘背面刻着一行小字：“织一人之日，如织网于空。”
我还没来得及细想，眼前又是一黑。
再睁眼，还是茶水间，咖啡在手，高跟鞋声逼近。
“陈默！你又把客户资料搞错了！”
第三次。
我几乎笑出声。
原来……我可以重复这十分钟。
只要这块表在我手上，王总监就得一遍遍骂我，而我，可以一遍遍试出最完美的回应。
第四次，我提前五分钟改好PPT，主动交到他桌上，说：“王总，刚发现有个笔误，已经修正了。”
他看了眼邮件，点头：“反应挺快。”
第五次，我干脆穿了件新衬衫，提前半小时到公司，笑容可掬地打招呼。
他居然回了一句：“今天气色不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