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哒。
眼前一黑。
再睁眼，还是诊室。
“普通感冒，挂个退烧水就行。”医生重复。
我冲上去：“查血！她淋巴肿大！你没看到吗？”
他皱眉，终于抽血。
化验结果：EB病毒阳性，急性传染性单核细胞增多症，再晚几小时可能引发肝衰竭。
我抱着妹妹哭出来。
可医生呆坐在椅子上，眼神涣散。
“我……我刚才……是不是已经问过她症状了？”他喃喃，“为什么……我觉得自己说了三遍‘普通感冒’？”
我没理他，抱着妹妹去输液。
第二次循环，他主动要求查血。
第三次，他手抖得写不了病历。
第四次，他突然站起来，砸了电脑：“时间在重复！我在重复！救救我！”
护士冲进来把他按住，注射镇静剂。
我站在门外，看着他被拖走，浑身发抖。
我救了妹妹。
可我毁了他。
三天后，新闻播报：某医院医生突发精神分裂，声称“时间卡带”，已被送入精神病院。
我关掉电视，发现怀表表壳上，多了道裂痕。
更可怕的是，林溪打来电话。
“陈默，我刚才……走路时突然停住了。”
“怎么了？”
“就……那一秒，我好像回到了我们第一次吃饭的餐厅。你正说着《星际穿越》，我笑着点头……然后，我又回来了。”
我呼吸一滞。
“这不是第一次了。”她声音发抖，“最近，我经常‘卡住’。几秒钟，像录像机暂停。我……我是不是病了？”
我握着电话，说不出话。
表盘上的秒针，忽然开始不规则跳动。
滴、滴、哒、滴。
像心跳，又像倒计时。
我忽然明白。
这不是能力。
是污染。
我操控了别人的时间，现在，时间开始反噬。
而第一个被波及的，是我最不想伤害的人。
林溪在电话那头轻声问：
“陈默，我们……是不是早就认识？”
2 我靠循环追到女神，她却开始“卡顿”了
林溪说她“卡顿”那天，我整夜没睡。
我把怀表锁进抽屉，贴上封条。
可第二天早上，它又出现在我床头。
表盖开着，秒针逆时针转了三圈。
我把它扔进河里。
当晚，它静静躺在我的枕头下，表壳湿漉漉的，像是自己游了回来。
我开始做噩梦。
梦见无数人站在灰白空间里，重复做着同一件事：便利店店员找零，王总监骂人，张锐改方案，医生问诊……他们眼神空洞，嘴里念着：“卡住了……卡住了……”
最前面，是林溪。
她站在马路中央，红灯亮着，车流逼近。
她一动不动。
“林溪！”我喊。
她缓缓回头，嘴唇动了动：“陈默……救我。”
我冲过去，却被无形的墙挡住。
车撞上她的瞬间，我惊醒了，原来是做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