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靠得近了些。
分别时,她主动要了我的微信:“下次,一起看电影?”
我点头,手心全是汗。
我做到了。
可第二天,她发来消息:“昨晚……我们是不是已经这样走过一遍了?”
我心头一跳。
回复:“哪有,第一次啊。”
她回了个笑脸。
可我盯着那条消息,久久没动。
表盘上的秒针,忽然跳得慢了一拍。
第三天,竞争对手张锐要提交项目方案。
他是我升职的最大障碍。
我把他提交前的24小时设为循环节点。
第一次,我潜入公司,偷看他的PPT,发现他用了过时的数据模型。
第二次,我在会议上“偶然”提起那个模型的缺陷,引导领导质疑。
第三次,我提前提交了优化版方案,数据更精准,逻辑更严密。
项目归我。
庆功宴上,张锐喝多了,突然盯着我:“陈默,你最近……是不是一直在看着我?”
我笑:“兄弟,喝多了。”
“不,”他摇头,眼神涣散,“我总觉得,每天醒来,都像在重复昨天。开会、改方案、汇报……然后你出现,说什么‘这个数据有问题’……我已经听了三遍了。”
我端着酒杯的手微微发抖。
他猛地抓住我手腕:“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我甩开他:“你疯了。”
他踉跄后退,撞翻椅子,嘴里还在念:“时间……卡住了……卡住了……”
人事部第二天说他请了长假,去心理科检查。
我坐在办公室,看着窗外。
阳光很好。
可我忽然觉得,这光,有点冷。
那天晚上,我梦见爷爷。
他坐在老屋的藤椅上,手里拿着一块一模一样的怀表。
“别碰它。”他说,“织网者,终成网中鱼。”
我惊醒,冷汗浸透睡衣。
怀表静静躺在床头,表盖微开,秒针逆时针转了一圈。
我翻出抽屉最底层的旧相册,找到爷爷的遗物清单。
上面写着:“铜制怀表一只,据称为其父所传,用途不明。”
用途不明?
我冷笑,正要合上,忽然发现清单背面有行小字:
“若见持表人重复言行,勿近。此物食时,不吐骨。”
我浑身发冷。
这时,手机响了。
妹妹陈瑶。
“哥,我头晕……浑身冷,发烧到39度……”
“我马上到!”
我冲出门,打车直奔医院。
急诊室里,医生三十出头,戴着口罩,草草问了几句,说:“普通感冒,挂个退烧水就行。”
“她从没这么烧过!”我急了,“能不能查血?”
“没必要,症状典型。”他头也不抬,“下一位。”
我看着妹妹苍白的脸,心如刀绞。
就在这时,我摸到了口袋里的怀表。
一个疯狂的念头冒出来。
我把表对准那个医生,咬牙:“从现在起,两小时循环。直到你查出病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