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妍的手指绞紧了毛巾："还...还行。"
程远转身，假装刚注意到她的打扮："咦，你不是穿黑裙子出门的吗？"
林妍脸色微变："哦，不小心弄脏了，就...换了套衣服。"
"这样啊。"程远盛出一碗热腾腾的酒酿圆子递给她，"趁热吃。"
林妍接过碗，不敢直视程远的眼睛。程远则坐在对面，欣赏着她坐立不安的样子。他知道，此刻林妍的手机里一定塞满了周明辉的紧急消息——关于并购案的好消息，以及被程远"意外"撞破约会的惊慌。
"对了，"程远突然说，"我今天见周明辉了，并购案基本谈妥了。"
林妍的勺子掉进碗里："这么快？"
"他很配合。"程远意味深长地说，"毕竟...是老朋友嘛。"
林妍的手机在这时震动起来，她慌乱地按掉："垃圾短信..."
程远假装没注意到她的异常，继续说："下周我要去趟香港，谈个重要项目。你要一起吗？就当散心。"
"我...公司最近很忙，可能走不开。"林妍低头搅动着碗里的圆子，勺子碰触碗壁发出轻微的响声。
"真可惜。"程远叹了口气，"我本来还订了丽思卡尔顿的海景套房，听说那儿的夜景很美。"
他注意到林妍的手指微微颤抖，知道自己的话像针一样扎进她的心里——丽思卡尔顿正是她和周明辉第一次出轨的地方，私家侦探的报告里有详细记录。
"我...有点累了，先去睡了。"林妍放下几乎没动过的碗，匆匆离开厨房。
程远收拾完餐具，走进书房，锁上门。他打开笔记本电脑，接入监听器的信号。耳机里传来周明辉气急败坏的声音：
"他妈的程远今天突然来找我，差点撞上你！...不是巧合，我感觉他知道什么了...并购案？那倒是真的，条件很优惠...你继续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对，稳住他..."
程远冷笑着关闭音频，打开加密文件夹，开始整理收集到的证据——照片、录音、财务异常数据。他的复仇才刚刚开始，而猎物已经一步步走入陷阱。
5 意外棋子
香港中环的咖啡厅里，程远正在审阅文件，一个女服务生不小心将咖啡洒在了他的西装上。
"对不起！真的很抱歉！"女孩惊慌地抽出纸巾，手忙脚乱地帮他擦拭。
程远抬头，看到一张年轻姣好的脸庞，约莫二十五六岁，眼睛大而明亮，此刻满是惶恐。
"没关系。"程远接过纸巾自己处理，"只是件衣服。"
"我...我可以赔偿干洗费。"女孩咬着下唇说。
程远本想拒绝，却在看到她胸前的工作牌时改变了主意——"苏沐"，一个不常见的好名字。
"你是新来的？以前没见过你。"程远随口问道。
"昨天刚入职。"苏沐低着头，"真的很抱歉，先生。"
程远突然有了个新想法。他取出名片递给她："我在香港还要待几天，如果你真想道歉，不如当我的向导？我对这里不熟。"
苏沐惊讶地接过名片，眼睛睁得更大了："远航科技的程总？"
"你知道我公司？"
"我在财经杂志上看到过您的专访。"苏沐的态度突然变得恭敬，"关于人工智能未来发展的观点很独到。"
程远挑了挑眉——这个看似普通的咖啡厅服务员竟然对科技行业有所了解？他原本只是想找个临时演员刺激林妍，现在却对苏沐产生了真实的好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