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远看着妻子仓皇逃离的背影，眼神渐冷。他走到阳台上，点燃一支烟，深深吸了一口。曾几何时，他最讨厌烟味，但现在，尼古丁能帮助他保持冷静。
明天过后，一切都会改变。周明辉将失去事业和名誉，而林妍将失去她精心维护的假面生活。想到这里，程远竟然感到一丝久违的快意。
"你背叛的不只是婚姻，"他对着夜空轻声说，"还有我对人性最后的信任。"
4 猫鼠游戏
翡翠公寓的电梯里，程远整理了一下领带，确保微型摄像头藏在纽扣后面不会被人发现。他按响了1702号的门铃，脸上挂着老友重逢的亲切笑容。
门开了，周明辉穿着休闲家居服，身上还带着刚沐浴完的水汽。"老程，来得正好！我刚开了一瓶82年的拉菲。"
程远迈入公寓，目光迅速扫过客厅——餐桌上摆着两人份的晚餐，烛光摇曳，高脚杯反射着暖色的光。卧室门虚掩着，但程远敏锐地注意到床边地板上有一抹熟悉的黑色——是林妍今天穿的那条裙子。
"看来我打扰了你的约会？"程远假装尴尬地后退一步。
周明辉大笑，拍了拍程远的肩膀："哪有什么约会，就是知道你要来，特意准备的。咱们多少年交情了，边喝边聊！"
程远不动声色地跟着周明辉走向餐桌，微型摄像头记录着公寓里的每一个细节。他端起酒杯，与周明辉轻轻相碰："为了友谊。"
"为了友谊！"周明辉一饮而尽，然后切入正题，"说真的，你怎么突然对我的公司感兴趣了？"
程远早就准备好了说辞："远航需要新的增长点，你的AI技术正好补足我们的短板。而且..."他压低声音，"我收到消息，创投基金准备大规模投资AI领域，如果我们能抢先整合资源..."
周明辉眼睛一亮："消息可靠？"
"内部渠道。"程远神秘地笑了笑，"所以我才急着找你谈。1:1.2的换股比例，你稳赚不赔。"
两人就并购细节讨论了一个多小时，程远表现得像个急于达成交易的商人，不断让步。周明辉则越来越兴奋，频频举杯，脸上泛着红光。
"我去下洗手间。"程远起身时"不小心"碰倒了红酒杯，深红色的液体洒在周明辉的裤子上。
"抱歉！"程远连忙道歉，趁周明辉去卧室换裤子时，迅速将一枚微型监听器塞进了沙发缝隙。
十分钟后，程远借口公司还有事提前离开。一出公寓楼，他就拨通了私家侦探的电话："监听器已放置，重点监控今晚的通话。"
挂断电话，程远走向街角的咖啡厅。靠窗的位置，一个戴着鸭舌帽的年轻男子向他点头示意——是私家侦探安排的摄影师，已经拍下了程远进出公寓的照片。
"都拍到了？"程远问。
"清晰得很。"年轻人递过一个信封，"按您说的，明天一早会送到各大媒体。"
程远抽出一张照片看了看——周明辉搂着林妍的腰进入公寓的清晰画面，时间显示是两小时前。他满意地点点头，付了尾款。
回到家时，林妍已经回来了，正在浴室洗澡。程远将公文包放在书房，然后走进厨房，开始准备宵夜。
"你回来了？"林妍擦着头发走出来，看到程远在厨房忙碌，明显愣了一下。
"怕你加班饿着，煮了你喜欢的酒酿圆子。"程远头也不回地说，声音温柔，"今天见客户顺利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