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向导的事？"
苏沐犹豫了一下："我下班后有时间..."
当天傍晚，苏沐换下工作服，穿着简单的白T恤和牛仔裤出现在酒店大堂。没有浓妆艳抹，却有种清新的美感。
"想去哪里？"她问，"游客通常喜欢维多利亚港或者太平山。"
程远摇头："带我去本地人吃饭的地方，越地道越好。"
苏沐带他去了一家藏在巷子里的老字号，店面不大却座无虚席。等待上菜时，程远了解到苏沐是香港大学计算机系的毕业生，曾在科技公司工作过，因公司裁员暂时在咖啡厅打工。
"为什么不去内地发展？"程远问，"以你的学历，找份好工作不难。"
苏沐的眼神闪烁了一下："有些...私人原因。"
程远没有追问，但直觉告诉他这个女孩身上有故事。晚餐后，他提议去海边散步。夜色中，苏沐的侧脸在霓虹灯的映照下显得格外柔和。
"其实我有个冒昧的请求。"程远突然说，"我在香港需要一个临时助理，熟悉科技行业的。薪水按市场价双倍计算，为期一周。有兴趣吗？"
苏沐惊讶地停下脚步："为什么是我？"
"直觉。"程远微笑，"而且你欠我一杯咖啡，记得吗？"
苏沐笑了，眼睛弯成月牙："那好吧，程总。不过我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
"工作结束后，你要告诉我为什么真的选我。"苏沐直视他的眼睛，"我不相信只是因为洒了咖啡。"
程远心中一动——这个女孩比他想象的更敏锐。他点头同意："成交。"
接下来几天，苏沐的表现超出预期。她不仅英语流利，对科技行业的了解也相当专业，在程远的商务会谈中提供了不少有价值的建议。更让程远意外的是，她似乎能准确捕捉他的需求，经常在他开口前就准备好了所需资料。
"你确定只当过普通职员？"一次会议结束后，程远忍不住问。
苏沐正在整理文件的手指停顿了一下："我...曾经是CTO助理，接触过很多项目。"
程远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没有继续追问。他拿出手机，拍了一张苏沐工作的侧影，然后发给了林妍，附言："香港认识的助理，很能干。"
不到一分钟，林妍的电话就打来了。
"那个女孩是谁？"她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醋意。
"刚认识的本地向导。"程远语气轻松，"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觉得你一个人在外，小心点好。"林妍试图掩饰，但语速比平时快了许多。
程远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放心，我很谨慎。对了，周明辉有联系你吗？并购案有些细节需要确认。"
"没...没有。"林妍的回答有些慌乱，"你们不是谈妥了吗？"
"基本谈妥了，但他似乎有些犹豫。"程远故意停顿，"可能是在等其他买家吧。商人嘛，利益至上。"
挂断电话，程远看到苏沐正若有所思地看着他。
"女朋友查岗？"她问。
"妻子。"程远收起手机，"结婚八年了。"
苏沐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复杂，但很快恢复平静："她很幸运。"
程远没有回应，转而问道："明天有空吗？陪我去个地方。"
第二天，程远带着苏沐来到了香港一家私人侦探社。进门后，苏沐明显紧张起来："这是...？"
"别担心，与你无关。"程远安抚道，"我需要调查一些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