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警惕起来：“那你要什么？”
我盯着她额间的珍珠：“我要你头上的珍珠抹额。”
听说这是顾家送她的定情物。
白灵薇脸色微变。
那抹额确实是顾母送的，寓意“早成佳偶”。
她咬了咬唇，看了眼顾昀舟，见他没反对，便点头：
“好！一言为定！”
皇帝坐在高处的观景台，正和大臣说笑，见我们这边要比试，便笑着挥手：
“也好，让朕看看秦家的女儿，是不是都有将门之风。”
白灵薇先策马冲了出去。
她的骑术不错，姿势优美，引得观景台上一阵喝彩。
她回头看了我一眼，眼神得意，仿佛胜券在握。
我没动。
老马打了个响鼻，不耐烦地刨着蹄子。
顾昀舟在一旁冷冷地说：“怎么？不敢了？”
“急什么。”
我看着白灵薇的背影，她的马镫似乎松了，刚才她上马时，裙摆下有个黑影闪了一下，像是有人动了手脚。
白灵薇离小鹿越来越近，她举起弓，瞄准，箭却迟迟没放。
她在等我，想在我追上来时，让我亲眼看着她赢。
就在这时，她的马突然受惊，前蹄腾空，猛地人立起来。
白灵薇尖叫一声，身子晃了晃，眼看就要坠马。
观景台上一片惊呼。
顾昀舟脸色大变，拔腿就要冲过去。
我双腿一夹老马，同时抽出靴筒里的铁条，用弓弦缠住，当作鞭子狠狠一抽。
老马吃痛，疯了似的冲出去，速度竟不比雪点雕慢。
我追上白灵薇时，她正死死抓住缰绳，身子悬在马侧，随时可能掉下来。
她的马镫果然断了，一截木头挂在马鞍上晃悠。
“抓紧！”我吼了一声，探身过去，一把抓住她的后衣领。
她的马还在疯跑，我用铁条狠狠抽了马屁股一下，不是让它跑，而是打偏了它的方向。
马吃痛，转向冲向旁边的矮树丛，速度慢了下来。
我借着这股劲，猛地把白灵薇往我这边一拽。
她尖叫着摔进我怀里，我顺势一拧身，两人一起滚落在草地上。
老马及时停住，打了个响鼻，低头啃起草来。
白灵薇趴在我身上，头发散乱，脸上沾着草屑，哪还有半点刚才的优雅。
她反应过来，一把推开我，尖叫：“你干什么！你想摔死我吗？”
我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
“不然呢？看着你坠马断腿？”
顾昀舟冲过来，一把将白灵薇搂进怀里，恶狠狠地瞪我：
“秦昭华！你是不是故意的？你想害灵薇！”
“我若想害她，就不会救她。”
我指了指地上的断马镫：“自己看。”
一个侍卫跑过来，捡起断镫，脸色微变：
“将军，这马镫像是被人动过手脚，销子被磨断了。”
白灵薇的脸色瞬间惨白。
观景台上，皇帝的脸色沉了下来：
“查！给朕查清楚，是谁敢在秋猎上动手脚！”
白灵薇突然哭了，拉着顾昀舟的袖子：
“昀舟哥哥，我不知道会这样，我只是想跟姐姐好好比试一番。”
顾昀舟立刻安抚她。
“我知道，不关你的事。”
眼神却复杂地看了我一眼。
我没再说话，翻身上了老马，慢悠悠地走向刚才小鹿出没的地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