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产房里血崩垂死，门外却传来夫君与庶妹的密谋：“等她咽气，我就娶你做平妻！”
我拼死爬出鬼门关，却永远失去了孩子。
我笑纳他们的毒药，成全他们的野心，甚至亲手将庶妹推向主母之位。
他们以为我认命了？
不，我是在等。
等他们站得够高，摔下来才够痛！
—1—
产房里的血腥味浓得化不开，我像条被丢上岸的鱼，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撕裂般的痛。
身下的血还在往外渗，染红了一层又一层布巾，稳婆的脸白得跟纸一样，手忙脚乱地给我喂参汤，可那点热气根本暖不了从骨头缝里往外冒的寒气。
“李大夫，真的……真的没办法了吗？”我听见自己的声音飘得老远，像不是从自己嘴里说出来的。
老大夫捋着胡子的手都在抖，叹了口气：
“夫人，实在是血止不住。”
“将军在外头吗？得让他拿个主意，是保大还是保小，再拖下去……”
后面的话他没说，但我懂。
一尸两命，这四个字像冰锥子似的扎进我心里。
萧景渊，我嫁了三年的夫君，此刻应该就在门外吧。
成婚那天他握着我的手说会护我一辈子，说定会让我平平安安生下我们的孩子。
我咬着牙撑着，心里一遍遍念着他的名字，盼着他能像从前那样，哪怕只是站在那儿，也能给我点力气。
可门板外头传来的声音，却让我浑身的血瞬间凉透了。
是沈云薇，我那个平日里一口一个“姐姐”叫得亲热的庶妹，声音里带着我从没听过的得意：
“姐夫，你可不能糊涂啊。”
“姐姐这情况看着就凶险，可萧家不能没有后啊。”
“你要是没了子嗣，将来在族里都抬不起头。”
萧景渊的声音有些犹豫，却没多少担忧：“可她毕竟是你姐姐，正在里头……”
“姐姐要是真有个三长两短，也是天命难违。”
沈云薇轻笑一声，那笑声刺得我耳膜疼。
“姐夫，不如这样，你应了我，等姐姐……之后，就娶我做平妻，我给你生儿育女，为萧家开枝散叶。”
“我保证，以后定会像敬重姐姐一样敬重她，咱们同尊同荣，多好啊。”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在这儿命悬一线，他们俩竟然在外面盘算着我死了之后的事？
还平妻？
同尊同荣？
亏她能说得出口！
更让我心寒的是萧景渊的回答，他沉默了片刻，然后那声音里竟带了几分急切：“你说的是真的？真愿意给我生儿子？”
“姐夫瞧你说的，我对姐夫的心意，难道你还不清楚吗？”沈云薇的声音腻得发慌，“只要姐夫肯应，我这就给你立誓……”
“不用立誓。”萧景渊打断她，语气里的犹豫全没了，只剩下一种让我陌生的笃定，“这事我应了，你去准备准备，等里面有了结果，就把文书拟好。”
“姐夫你真好！”
门板挡得住他们的人，却挡不住那些像淬了毒的话，一句句钻进我耳朵里，把我这三年来的情意和期盼撕得粉碎。
原来他说的护我一辈子，是护到我没用了为止。
原来他盼着孩子，只是盼着一个能让他传宗接代的工具，至于我这个亲娘的死活，他根本不在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