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无心解释，只道了句：“罢了！你下去吧！”
我看着向吉安离开时都有些岣嵝的背影，微微闭上了双眼，自叹道：“人这一生，所求为何？我累了，不想再演了。”
第2章
今日是顾廷烨和盛明兰大婚，我知顾廷烨心里是记恨我的，我也没打算他在这种场合上会给我留什么脸面不脸面。
我坐在高堂之上，无感！
我先入为主的觉得：盛家六姑娘，不过是五品小官家的庶女，想高攀齐国公户小公爷没攀上，转头攀上了这朝廷新贵而已！
而顾廷烨在去接亲之前就已亲自请出了顾偃开和白家姐姐的牌位，放在供桌上！
倒像是高抬了我，有幸与他的父亲母亲平起平坐，接受他们小夫妇的跪拜。
现场议论纷纷，有人说：还是第一次见拜堂成亲，给两个牌位和一个活人磕头。
也有人说：我看这秦大娘子挺和善的！
此刻的我心里对这些好与坏的赞许与置喙都毫无波澜！
怕是顾廷烨心里恨毒了我吧？就连敬茶都径直端到了两个牌位前！
我轻轻斜眼看了眼站在我旁边的我的亲儿子顾廷炜，他此刻也正沉浸在他二哥哥娶亲的喜悦里；
我突然就释怀了，他没有在我的算计中长歪，这也算是上天给我的最大的脸面了吧？
新人离开了，宾客和好友也跟着先行离开了，中堂一下空了许多！
这场婚礼是官家安排办理，并不需要我做些什么，留在中堂的四房和五房自是要多交谈几句！
“大嫂，你看他顾廷烨像什么样子？弄两个牌位在这里是什么意思，这不是诚心让你被笑话吗？”新人刚走，五房就坐不住了！
平日里，他们知我的伪善，我也知他们的挑拨离间，大家都心知肚明。
“刚才你们怎么不说，那是他父亲母亲，大婚跪拜有何不妥？”
“行了，你们管好自己房中之事吧！以后少管他们小两口的事。”
我着实是累了，半个身子靠在软垫上，真不想再和他们这些人啰嗦！
“是是是，不过是一个小门小户的庶女，以后还不是随意拿捏！”四房也补充！
几人互看了几眼，我明白，他们以为我不过就是平常的作派而已。
“那个红绡可原本就是老二的人，要不大嫂你给安排到老二院儿里去？”五房继续挑唆！
“人家才新婚第一日，你们是嫌死的不够快吗？”
“况且是与不是，我们不清楚吗？”
我也不想陪他们演了，也不想再看到他们在我面前演了，索性就大家打开天窗说亮话吧！
都送走吧，我想清净些！
席面我也不去了，顾廷烨估计也不希望我去！
我也懒得去撑这个面子！
我知道外界会怎么议论我，无非就是贤良淑德的大娘子今儿这是怎么了？怎么连最基本的面儿也不要了？
随便吧！这后宅的女人们没有几个是身由自己的！她们的谈资无非就是张家长李家短！
我现在只想活成我自己！
虽然我活不回去姑娘时的意气风发，但活成个无忧无虑的寡妇总是可以的！
晚上时，向吉安给我说了席面上传回来的事！
顾廷烨对顾廷煜说：感谢他和我这个大娘子的谆谆教导，不然没有今日的顾廷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