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定死，别让它滚。”
我“嗯”了一声，牙齿咬住胶带一头，手上刷刷缠几圈。胶带黏在掌心，扯掉一层皮，火辣辣地疼。我皱眉，心里却想：冉冰缝针的时候，是不是也这么疼？她那次为了救个小孩，被钢筋划开胳膊，缝了十七针，还笑嘻嘻跟我说“没事，小伤”。我他妈当时就应该按住她，不让她再上地面。
“月魁。”阿九忽然叫我，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你看。”
我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隧道尽头，绿灯停了。不，不是停，是聚成一团，像在等待什么。我心里咯噔一下，手不自觉摸向腰间匕首。
“它们在等什么？”小伍颤着声问。
“等命令。”我冷笑，“灯塔养的狗，没主人发话不敢咬人。”
话音刚落，绿灯群里忽然亮起一束红光，笔直朝我们这边扫过来。我暗骂一声，拽着阿九和小伍趴下。红光在我们头顶停了三秒，又移开，像探照灯。
“红外扫描。”阿九咬牙，“他们连无人机都派出来了。”
我心里一沉。无人机不可怕，可怕的是无人机后面的人——查尔斯。那孙子肯定猜到我会来地面，提前布了局。我抬头看隧道顶，裂缝里渗出水珠，一滴一滴落在我脸上，冰凉。我忽然有了主意。
“阿九，你带小伍去左边岔道。”我压低声音，“我引开无人机。”
“你疯了？！”阿九瞪大眼，“一个人引开？你当你是超人？”
“少废话。”我把起爆器塞给他，“十分钟后，不管我在哪儿，炸。听见没？”
阿九还想说什么，我抬手就是一拳，打在他肩膀上，不重，但足够让他闭嘴。他盯着我看了两秒，忽然笑了，笑得比哭还难看：“行，疯子。十分钟后见。”
小伍想说什么，被我一眼瞪回去。我猫腰从轨道车后面绕出去，顺手捡起一块碎铁皮，往隧道另一头扔过去。铁皮落地的声音在空旷隧道里炸开，像枪响。绿灯群立刻动了，齐刷刷朝声音方向扑过去。
我转身就跑，脚步轻得像猫。心跳却重得像擂鼓，一下一下撞在耳膜上。我边跑边解下腰带上的信号弹，拔掉保险，往头顶一扔。刺目的红光瞬间照亮整条隧道，无人机像闻到血腥的鲨鱼，调转方向朝我追来。
“来啊，狗东西！”我低声吼，声音被风撕碎。
我跑得飞快，肺里火烧一样疼，却不敢停。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十分钟，我必须把无人机和绿灯群引到足够远的地方，让阿九他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