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有一个发现。”
一直很安静的李婧突然开口。
她指着沙发上的六个孩子。
“你们不觉得奇怪吗？”
“他们长得太像了，简直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这在遗传学上，概率极低。”
张曼嗤笑一声。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不都说明了是陈卓那个王八蛋的种吗？”
“不。”
李婧摇了摇头，眼神严肃。
“我怀疑，他们可能……不是通过正常方式孕育的。”
她的话让我们所有人都愣住了。
“什么意思？”
我追问道。
“我需要一些工具来验证我的猜想。”
李婧看着我。
“林薇，陈卓在你这里，有没有留下什么特别的东西？比如……实验室，或者一些医疗设备？”
我心里咯噔一下。
我想起了别墅三楼那个常年上锁的房间。
陈卓说，那是他的书房，里面有很多商业机密，不让我进去。
我一直很听话，从未踏足过。
但现在……
我站起身。
“跟我来。”
我带着她们来到三楼那个紧锁的房间门口。
我没有钥匙。
王岚二话不说，从包里掏出一根发夹，三两下就捅开了门锁。
我们都惊呆了。
她耸了耸肩。
“以前做过几年私家侦探，基本操作。”
房间的门被推开。
里面没有书架，没有办公桌。
只有一排排冰冷的、闪着金属光泽的仪器。
正中央，是一个巨大的玻璃容器，像科幻电影里的休眠仓。
墙上挂着一块白板，上面写满了我们看不懂的公式和符号。
但在白板的最下方，有一行用红色马克笔写的字，触目惊心。
“实验体一号至六号，发育良好，准备进入下一阶段。”
我们的名字，赫然在列。
林薇（一号）、张曼（二号）、李婧（三号）、王岚（四号）、孙悦（五号）、赵菲（六号，那个闷葫芦）。
我们不是他的爱人。
我们是实验体。
3 我们是“母体”
“这……这是什么意思？”
孙悦的声音都在发抖，脸色惨白如纸。
张曼也收起了她那副刻薄的样子，震惊地看着白板上的字。
我的手脚冰凉，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天灵盖。
实验体？
我们是实验体？
那我们的孩子呢？
他们是什么？
“冷静！”
李婧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
她快步走到那些仪器前，仔细地查看。
她的手指在那些冰冷的金属上划过，嘴里念着一些专业的名词。
“离心机、恒温培养箱、PCR仪……这里是一个小型的胚胎实验室。”
她的声音不大，却像一颗炸弹，在我们耳边轰然炸响。
胚胎实验室？
“你的意思是……”
王岚的声音也有些不稳。
“我们的孩子，不是……不是我们和陈卓生的？”
李婧的脸色凝重到了极点。
她走到白板前，死死地盯着那行字。
“恐怕，比我们想象的还要糟糕。”
“陈卓可能只是一个执行者。”
“我们，以及我们的孩子，都只是一个巨大计划里的一环。”
“我们不是孩子的母亲，我们只是……提供了子宫的‘母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