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会水晶灯下，金融精英林修与心理咨询师温澜的初次交锋像场精心设计的探戈。他故意打翻红酒赔罪，却在陪她去更衣室的走廊里，被她一针见血戳破假笑面具："你眼轮匝肌根本不会动。"林修反手摘下眼镜，镜片反光映出她下意识摸项链的小动作："温医生每次说谎前都要碰这条项链？"珍珠项链下若隐若现的疤痕，与他钢笔里藏着的微型相机同时捕捉到彼此最不堪的秘密——两个靠伪装活成"人设标本"的怪物，在互相撕扯的伤口里，嗅到了同类的血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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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晶吊灯将金色光芒折射成无数菱形光斑，林修站在落地窗前，香槟杯在他指间缓缓旋转。他嘴角挂着标准微笑，目光却越过杯沿冷冷扫视全场。第三位过来攀谈的供应商被他三句话打发走，西装口袋里的计时器轻微震动——距离必须参与的社交时间还有十七分钟。
"林副总果然如传闻中一样难以接近。"
林修转身时已经调整好面部肌肉，眼尾浮现出恰到好处的细纹。王总端着酒杯站在他面前，领带上别着今晚慈善酒会的银杏叶徽章。
"王总说笑了。"林修举杯轻碰，"只是不擅长这种场合。"
"温医生到了，你们应该合得来。"王总突然压低声音，"她去年帮老周家处理了那桩...你知道的，效果很好。"
林修顺着王总示意的方向看去。宴会厅另一端，穿着珍珠白旗袍式礼服的女子正被几位贵妇围住。她微微倾身的姿态像极了一株被风吹弯的兰草，既保持距离又不显疏离。
"心理咨询师？"
"温澜，哈佛回来的。"王总意味深长地眨眼，"专治上流社会那些'不好明说的心病'。"
当侍应生第三次从温澜身边经过时，林修注意到她取餐盘的动作。食指与拇指精准地捏住骨瓷边缘，无名指与小指优雅翘起，连角度都像是用量角器校准过。她在听李太太倾诉时点头的频率，递手帕的时机，甚至睫毛垂落的弧度都透着一股精心设计过的完美。
"林副总对心理学有兴趣？"王总问。
"金融本质是人性博弈。"林修晃了晃酒杯，冰块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那正好，温医生旁边有空位。"王总拍拍他肩膀，"你们年轻人多交流。"
香槟杯在林修手中倾斜了十五度。这个动作经过上千次练习，能让酒液恰好浸湿杯沿而不溢出。他走向温澜时，计时器在口袋再次震动——社交时间还剩九分钟。
"打扰了。"
椅子拉动的声音被淹没在弦乐四重奏里。温澜正在分析某个青春期案例，声音像浸了蜜的温水："...孩子用叛逆保护自尊心时，最需要的是..."
她转头对林修微笑的瞬间，话语出现了0.7秒的停顿。林修捕捉到她瞳孔的细微收缩——这是人类面对同类威胁时的本能反应。
"林修。"他简短地自我介绍，"久闻温医生大名。"
"温澜。"她颔首时耳坠纹丝不动，"久仰林副总在并购案中的...雷霆手段。"
最后一个词被她含在舌尖轻轻吐出，像裹着糖衣的刀片。林修注意到她左手无名指有圈极浅的压痕，虽然被粉底遮盖过。而她的视线也在他左手相同位置停留了半秒——那里有枚已经消失的婚戒留下的痕迹。
"温医生擅长解决什么类型的问题？"林修故意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