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我缓了一口气，站起身来。
当着他的面将婚服一件件脱了下来。
沈澈好整以暇地看着我。
“过来。”
我走了过去，他挑眉看我，我低下头解他西装的扣子。
这是他羞辱我的手段罢了，可这些与我二十多年来的生活相比不值一提。
等我弄完一切，他一把将我拉进怀里，手指按着刚刚那个划伤的伤口。
我疼得发抖，他倒是很满意我的表现。
“这样才对嘛，我不喜欢伶牙俐齿的人，记住，你只是何家送过来的玩意。”
沈澈贴近着我说道，热气喷在我的耳廓边。
他扶着我的腰一下又一下，我认命地闭上了眼睛。
2.
何父何母提着大包小包的礼品上门，脸上堆着虚伪的关切，仿佛我不是被他们亲手推进火坑，而是即将嫁入天堂。
一进门，何母就拉住我的手，眼泪说来就来，“安安啊，妈知道你受委屈了。但你要懂事，我们全家的未来，还有月月的幸福，都指望你了。”
她哭得情真意切，好像真是舍不得女儿的慈母。
我看着她，心里只觉得好笑。
这就是养了我十八年的母亲，把我当成家族攀附权贵的垫脚石，还要我感恩戴德。
何父站在一旁附和，“你妈说得对，凡事多忍忍，沈家我们得罪不起。”
我一言不发，目光越过他们，落在躲在最后面的何月月身上。
她穿着一身名牌，妆容精致，看我的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怜悯和得意。
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是她发来的短信，“姐姐，听说沈澈脾气不好，你千万要忍住，别像条狗一样被赶出来。”
我面无表情地将手机揣回兜里。
他们自说自话了半天，见我始终不吭声，终于觉得无趣。
何母临走前，又抓着我的手，硬塞给我一张卡，“安安，在沈家别太节省，别给我们何家丢人。”
我低头看着那张卡片，再看看他们满身的奢侈品，觉得这场景荒诞至极。
没过多久，沈家的管家通知我，说沈夫人让我准备一下，晚上陪沈澈出席一场宴会。
我还没来得及回应，管家就将一个盒子放在我面前，“少爷吩咐，让您穿这件。”
打开盒子，里面是一件款式老旧的礼服，布料廉价，甚至有些褶皱。
我平静地换上，衣服果然不太合身，像是偷穿了别人的旧衣服。
晚上，我跟在沈澈的轮椅后面进入宴会厅。
我一出现，瞬间引来无数窃窃私语。
“看，那就是何家的养女，为了钱真是什么都肯做。”
“你看她穿的那是什么，沈家是没钱给她买衣服吗？”
我目不斜视，仿佛他们议论的不是我。
反正我丢脸，也等同于沈家丢脸。
不远处，何月月穿着一身高定华服，被一群名媛围在中间。
她正讲着什么，引得众人频频向我投来同情的目光。
她偶尔也看向我，眼神里带着虚假的担忧，实则是在尽情享受着踩着我上位的快感。
沈澈自顾自地和几个生意伙伴交谈，我安静地站在他身后。
一个喝得满脸通红的男人走了过来，眼神轻浮地在我身上打转，“哟，沈少，这就是何家送你的玩意儿？怎么跟个小保姆似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