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澈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但没说话。
那男人见沈澈没反应,胆子更大了,伸出手就想来摸我的脸,“小美人,别怕,不如跟我……”
他的话没能说完。
沈澈抓起桌上的酒瓶,狠狠砸向那个男人。
鲜血顺着男人的额头流下,场面瞬间失控。
周围的人发出一片尖叫,纷纷后退。
沈澈死死地盯着倒在地上的男人,“我的东西,也是你能碰的?”
说完,他猛地转头看我,眼中是未散的戾气,“愣着干什么,推我走。只知道丢人的东西。”
我没理会周围惊恐的目光,推着沈澈离开了大厅。
从那天起,我发现沈澈看我的眼神变了。
不再是纯粹的厌恶和鄙夷,多了一丝探究。
他开始有意无意地观察我,那眼神像探照灯似的。
我察觉到时,会朝他笑笑。
但他一看到我的笑,就会立刻皱起眉,脸上闪过一丝狼狈和恼怒,然后厌恶地转动轮椅离开。
3.
我将孕检单放在了沈澈面前。
“我怀孕了。”
沈澈缓缓拿起那张纸,随即,低低地笑了起来。
他猛地将孕检单撕碎,手一扬,碎纸屑纷纷扬扬飘落。
下一秒,他将我拽到轮椅前,狠狠掐住我的脖子。
窒息感传来,我却连挣扎的力气都懒得费。
一切都在我的预料之中。
“你这种下贱的女人,也配怀我的孩子?想用这个绑住我?做梦。”
“我不会让你生下来的。”他贴在我耳边说道,然后猛地将我甩开。
我的后脑重重磕在床沿上,眼前一黑。
再次醒来,我被囚禁在了别墅二楼。
手机被收走,断绝了与外界的一切联系。
这正合我意。
对他而言,这个孩子是我心机下贱的证明,是我这个赝品玷污他高贵人生的耻辱。
可对我来说,这个孩子是我唯一的筹码。
我深知沈澈病态的占有欲,凡是打上他烙印的东西,无论他多厌恶,也绝不容许旁人觊觎或伤害。
我需要的,就是把这个孩子,变成他“所有物”里最特殊的那一件。
于是,我开始扮演一个笨拙却充满期待的母亲。
佣人送饭时,我会下意识地护住还未隆起的小腹,眼神流露出一丝柔软。
我会在窗边,轻轻哼着不成调的歌谣,仿佛在与肚子的小家伙对话。
我将一个母亲的脆弱与坚韧,精准地呈现在沈澈眼前。
他开始频繁地出现在我房门口,从不进来,只在门外看着。
“把这碗燕窝给她喝了,一滴都不许剩。”他对着下人命令道,语气里满是暴躁。
我孕吐得天昏地暗时,他会烦躁地转着轮椅进来,眉宇间拧着一丝担忧。
可一对上我的目光,那点担忧立刻化为厌恶。
“没想到你还真是金贵,怀孕把自己折腾成这样,活该。要不干脆打掉,省得碍眼。”
我从不回应他的嘲讽,只是默默喝下那些补品。
他自讨没趣,冷哼一声,转动轮椅走了。
那天下午,我正靠在窗边假寐,楼下传来何月月的哭声。
“澈哥哥,我们家真的快撑不下去了,求求你,看在我们过去的情分上,救救我们家吧。”
我走出房门,扶着二楼的雕花栏杆,好整以暇地看着楼下大厅上演的闹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