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何家的养女,也是何家小少爷养了十八年的移动血库。
何家生意失败得罪了沈家,他们舍不得亲生女儿何月月,便打包将我这个“赝品”嫁给传闻中因车祸残疾,暴戾成性的沈家大少。
新婚夜,他用刀划破我的手臂。
“何家好样的,舍不得亲女儿,就送来一个养女羞辱我?”
他逼我跪在玻璃渣上给他擦拭双腿,在我身上留下一个又一个屈辱的印记,只因我是何家推出来的替罪羊。
圈内人都笑我下贱,为了富贵不肯离婚。
我只是沉默地忍受着一切。
直到他为了羞辱来探望我的何家人,强行灌我烈酒,导致我腹痛如绞,孩子早产血崩。
手术室外,他第一次惊慌失措,我却拖着残破的身体找到沈夫人。
“夫人,孩子生了,按约定,放我走。”
1.
我坐在偌大的婚床上,不敢乱动。
门被推开,沈澈推着轮椅进来了,他那张脸上满是厌恶。
他将一叠资料狠狠砸在我脸上,纸张边缘划过我的脸颊,留下一道火辣辣的红痕。
“何家真是好样的,亲女儿金尊玉贵,就送来一个养了十八年的血袋羞辱我?”
我没有动,任由纸张散落一地,上面是我从小到大的资料。
沈澈见我毫无反应,眼中的暴戾更甚。
他控制着轮椅靠近,拿起桌上的水果刀,随即一把捏住我的手臂。
上面布满了陈旧的针孔。
“让我看看,你的血是不是真的那么贱。”
他毫不犹豫地划开一道新口子,没有我想象中那么疼,或许是早就麻木了。
鲜血一滴滴砸在我的裙摆上。
我发出任何声音,只是盯着那抹红色,眼神空洞,仿佛流血的不是自己。
他似乎对我这副死人样子感到不满。
沈澈随手将一个水晶杯摔碎在地上。
“跪过去,用手帕把我腿上的灰擦干净。”
我看着满地的碎渣,沉默地滑下床,提起繁复的裙摆,直直地跪了下去。
玻璃刺破了皮肉,膝盖传来刺痛。
但我没有停顿,拿出手帕开始擦拭他的腿。
沈澈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他以为会看到我的眼泪和崩溃。
但我的脸上只有一片死寂。
这种感觉让他更加暴躁。
他突然伸手,粗暴地捏住我的下巴,强迫我抬头看他。
“今天可是你新婚的日子,摆出这幅死脸给谁看?”
我忽然觉得有些好笑,扯了扯嘴角。
“沈先生,我以为你对这婚礼不是很满意,当然不敢乱笑了。”
听到这话,沈澈愣了一会儿,随即甩开我。
我的手摁在了玻璃碎渣上,疼得我一激灵。
沈澈见我这样,一把薅过我的头发,头皮的疼痛疼痛逼着我靠近他。
“怎么了?害怕我?为什么要害怕我?”
“是不是觉得我残了,觉得我很可怕,觉得我跟正常人不一样?”
说到这儿,沈澈不等我反应,死死掐住我的脖子。
“既然这么害怕,那就去死啊,死了看不到我就不害怕了。”
这个疯子,我拼命挣扎着,企图掰开他的手。
在我快要窒息时,他松开了手。
我趴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气。
他看着我突然笑了一下。
“既然何家把你送过来了,那就履行你的义务吧,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