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吃醋了?”裴羽低笑着将她压倒在床上,手指暧昧地滑入她的衣领,“要不要我现在就去告诉她真相?让她看看我们是怎么在她流产的病床旁…”
休息室内传来令人作呕的喘息声,我站在门外,手中的孕检报告被攥得变了形。
原来那些深夜里的温柔安抚,那些为我擦去的眼泪,都是精心设计的骗局。
我再也坚持不住,踉踉跄跄地逃离了那里,拦了辆出租车,机械地报出医院地址。
既然那对狗男女这么期待这个孩子,我怎么能如他们的愿呢,哪怕代价是终身不孕,我也要打掉这个孩子。
“你确定不要这个孩子吗?您的子宫已经…这次如果再终止妊娠,恐怕…”
医生的面色严肃。
“而且孩子都五个月了,不能人流只能引产。”
我抚了抚肚子,想到它的来历,狠了狠心。
“我确定,不要了。”
医生点了点头:“引产手术需要排队,一个月后拿着单子来医院手术。”
回到我和裴羽精心布置的婚房,每一个细节都在嘲笑我的愚蠢。
我冲进卫生间,对着马桶干呕起来,却什么都吐不出来。
这三年频繁的流产早已掏空了我的身体,而我还傻傻地以为是为爱情付出的代价。门锁转动的声音让我浑身一僵。
我迅速擦干脸,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老婆,今天宝宝乖不乖呀?”裴羽的声音从客厅传来,温柔得令人心碎。
我深吸一口气,走出卫生间。
他正站在客厅中央,英俊的面容上挂着担忧。我看着他精湛的演技,突然想起第九十八次流产时,他在急诊室外红着眼眶说:“蓉蓉,下次我们一定能把孩子保住。”
多可笑啊,那个曾经为我挡下校园暴力的少年,如今却成了施暴者本人。
“还好。”
我低声回答,避开他伸来的手。“等到孩子出生后,我们就举办婚礼,阿蓉期不期待?”他不依不饶地搂住我的腰。
他身上有淡淡的香水味,我的胃部一阵痉挛,再也忍不住干呕起来。
“宝宝又闹你了?”他皱眉,眼中的嫌弃一闪而过,很快又换上关切。
我点点头,借口不舒服躲进了卧室,开始思索接下来要怎么办。
孩子是一定不能留的,裴羽害我那么多次,一定要他付出法律的代价。
第二天,我便悄悄联系了私人侦探。
“婚前调查?”侦探挑了挑眉。
“不。”
我平静地说,“是谋杀调查,99次谋杀。”我从包里取出一沓医疗记录,推到他的面前。
“裴羽和他的情人叶洁,一直在对我的身体进行慢性谋杀。”侦探的眼神从疑惑转为震惊,他翻看着那些流产记录和检测报告,最后停在一张子宫检查单上,那里标注着“多次流产导致子宫壁严重受损”。
“好,我们会尽快查清。”
他合上文件,语气严肃。接下来的日子,我表现得像个沉浸在孕期待幸福中的准妈妈。
我在裴羽面前精心呵护“我们的”孩子,他的表演也是天衣无缝。直到引产手术的前一周,侦探发来的资料逐渐拼凑出完整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