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丈夫书房整理旧物时,发现他藏起来的旧手机。
>屏幕亮起,一条新消息弹出:“老公,我怀孕了。”
>号码备注是“小仙女”。
>我默默把手机放回原处,继续收拾。
>三天后,丈夫出差,那个号码发来一条陌生短信:
>“姐,救救我,他打人!”
>我驱车赶到短信发来的地址。
>开门的年轻女孩脸上带着淤青,看到我后愣住:
>“你...你不是他姐姐?”
>我平静地拿出手机,拨通丈夫电话:
>“陈默,你涉嫌家暴和重婚,准备好收律师函吧。”
>电话那头传来气急败坏的怒吼:
>“林晚!你敢动她试试!”
>我笑了笑,对女孩说:
>“收拾东西,我带你离开这。”
>一个月后,我的整理工作室接到新订单。
>客户是位年轻女性,她看着崭新的工作室招牌:
>“林晚姐,谢谢你给我重新开始的机会。”
>我递给她一杯热茶:
>“不客气,这是你应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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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默的书房,弥漫着一种我始终无法真正融入的气息。是旧书页干燥的墨香,混合着他常用的那款木质调须后水,还有一层若有似无的、属于他独处时的疏离感。阳光穿过百叶窗,被切割成整齐的细条,斜斜地落在深胡桃木色的书桌和靠墙那排顶天立地的书柜上,尘埃在光柱里无声地舞动。我穿着柔软的棉袜,踩在冰凉的地板上,几乎没发出一点声音。
我是林晚,一个靠双手和条理谋生的职业整理收纳师。此刻,我正戴着轻薄的白色工作手套,试图驯服陈默这间堪称“时间胶囊”的书房。这里堆积着他从大学时代积攒至今的“宝藏”——发黄的专业书籍、早已淘汰的电子产品的包装盒、一摞摞不知内容的打印稿、各种会议纪念品……像一个顽固拒绝新陈代谢的角落。我深吸一口气,目标锁定在书柜最底层那个塞得鼓鼓囊囊的纸箱上。
箱子很沉,我小心翼翼地把它拖出来,放在光带里。灰尘被惊扰,在阳光下翻滚升腾。里面是更古早的遗存:几本翻烂了的武侠小说、几盒褪色的游戏卡带、一个早已停产的MP3播放器、还有几本硬壳封面的旧相册。我一件件取出,分门别类地归置到旁边预备好的收纳盒里。
指尖触到一个硬硬的、冰凉的物体,藏在几本厚重的旧杂志下面。我拨开杂志,一个褪了色的黑色磨砂外壳手机露了出来。是很多年前流行的款式,厚得像块小砖头。陈默的旧手机?怎么藏得这么深?我有些疑惑,下意识地按了一下侧面早已模糊不清的电源键。
屏幕竟然顽强地亮了起来!电量图标显示着刺眼的红色。老旧的系统启动画面闪烁了几下,艰难地进入了主界面。壁纸是模糊的风景图。就在这瞬间,屏幕顶端猝不及防地弹出一条新信息的预览框:
【老公,孕检结果出来了,医生说宝宝很健康!你什么时候回来呀?想你~】
发件人名字赫然显示着:“小仙女”。
时间显示:五分钟前。
我的指尖瞬间冰凉,血液似乎凝固了一秒,随即在耳膜里冲撞出巨大的轰鸣。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骤然紧缩,又猛地沉坠下去,撞得胸腔生疼。阳光斜照在脸上,却感觉不到丝毫暖意,只有一种被瞬间抽空的麻木感。我盯着那行字,每一个字都像烧红的烙铁,烫在我的视网膜上。老公?宝宝?小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