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雪，你这眼光真不咋地。跟这种人，不如跟我……”
“我操你大爷！”
两辈子的怒火终于压不住了！
脑子一片空白，喉咙里低吼一声，身体爆发出一股邪劲儿。
上一世送外卖，尖酸刻薄，凌辱打压，早就练出来了！
没什么花架子，就是简单直接，用力踹过去！
左脚猛蹬地，右脚跟炮弹似的踹出去！
借着劲儿，右脚狠狠踹在张航胸窝上！
“砰！”
张航脸上那恶心的笑一下子僵住，换成了吃惊和疼。
他压根没想到我敢动手，更没想到这么疼！
一口气没上来，整个人飞了出去！
“哗啦 —— 哐当！”
他撞翻了两张桌子，连人带桌摔在地上，书本文具撒了一地。
教室里静得可怕。
所有人都惊呆了，嘴张得能塞个鸡蛋。
他那两个跟班也傻站着，看着他们老大跟条死狗似的在地上哼哼。
我站在那儿，胸口起伏，眼神冰冷地盯着地上蜷着的张航。
“张航，”我声音不高，却冷得像冰，“管好你的嘴，离陈雪远点。再让我听见你放屁，或者纠缠她……”
我往前走一步，低头看着他疼得扭曲的脸：“我就杀了你！”
我起身欲走，突然想到他肯定会报复。
“对了，咱俩都是未成年，如果你不敢杀我，就千万别来惹我。”
“不信你就试试！”
06
死一般的静。
就听见张航喘气，还有忍不住的哼哼。
开学第一天就把名声在外的县霸干翻。
林枫这名字，一下子成了 “狠人” 的代名词。
班主任老王把我叫到办公室，唾沫横飞训了两节课，最后让我写两千字检查，说再犯就叫家长。
走出办公室，傍晚的风吹在脸上，胸口那股火气才消了点。
张航那孙子，横行霸道惯了，肯定不会被我一句话震住。
他爹张茂才，县教育局那个道貌岸然的副局长，手里有点破权，护犊子出了名。
明着来他现在不敢，暗地里使坏，或者让他爹给我穿小鞋，准没跑。
上一世，因为张航的嫉妒，整个高三我都不得安宁。
这背后，他爹功不可没。
后来，他爹因为经济问题被抓，他也因陈雪事件进了劳教所，之后便没影了。
扳倒张茂才？
这念头在踹飞张航的时候就有了，现在长得更快。
不光是护着陈雪，还得断了张航的靠山，永绝后患。
上一世，我也是县里尖子生，可就因张茂才，我只考上了大专。
奶奶......
想起奶奶发病初期，有时候清醒，知道张家欺负我，对着个蓝色塑料皮小本子念叨“造孽”“黑心钱” 什么的。
那本子后来她病重了，就找不着了。
难道……？
心脏猛地一跳！
上一世没注意的事，现在想起来突然清楚了。
奶奶年轻时，在教育局下属的印刷厂上班！
92 年，张茂才大学毕业，被分配到奶奶那个印刷厂。
两年后他当上了厂长。
会不会……
奶奶无意中知道了什么？
07
推开那扇掉漆的木门，看着奶奶忙碌的身影，心里的破事一下就没了。
“奶！我回来了！”
我喊了一声，听着挺高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