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注册新邮箱时,我用了诊所官网的护士图当头像。给诊所公邮发去设计精美的体验券:「尊敬的王静女士,赠超声刀体验一次。」预约按钮里藏着我熬了三个通宵写的木马,专破医疗系统防火墙,像把量身定做的钥匙。
发送键按下去时,天边泛了白。陈默带着酒气和陌生香水味回来,像只偷腥的猫:「你又在折腾什么?」
笔记本转向他时,屏幕上是我 P 的他和女助理的聊天记录。他脸瞬间煞白,像被抽走了所有血色:「不是你想的那样!」
「帮我查那家医美诊所负责人的名字。」我递过水杯,他哆嗦着接过去,三秒后点头:「好。」
第三天下午收到回复:【已预约本周六下午三点,请确认】。IP 地址跳出来的瞬间,我笑了。手指在键盘上翻飞,木马像条毒蛇,钻进对方系统。进度条爬到 99% 时,陈默拎着行李箱进门,像只斗败的公鸡:「我辞职了,公司被张总撤资了。」
屏幕上跳出加密文件夹「VIP-王静」。注射记录密密麻麻,有种针剂成分栏写着「特制」,备注行的小字刺得我屏住呼吸:「含羟考酮,每月一次,需签署免责协议。」
搜这个词时,心脏狂跳——合成毒品,镇痛效果是吗啡的十倍,像个披着温柔外衣的魔鬼。往下翻是她女儿的病历:「严重坚果过敏,危及生命。」附页的学校特殊待遇申请表,落款日期比首次过敏诊断早半年,像个提前写好的剧本。
我把手机扔给陈默,屏幕上是他女儿参加烘焙比赛的照片,小姑娘举着杏仁饼干笑得灿烂,像朵不知危险的罂粟花:「你说呢?」
打印店老板用奇怪的眼神看我,厚厚一叠医疗记录被最厚的牛皮纸封装,像裹着一个秘密:「寄到市禁毒办,收件人写负责人亲启。」封口时我摸了摸口袋里的 U 盘,备份早传去了暗网,像撒下的种子。
陈默的车在楼下,像只被遗弃的狗。他瘦得眼窝深陷:「同事说张总在市里的关系网比地铁线路还密。」
禁毒办没动静,像把吞了信的嘴。派出所的电话却来了,听筒里的客气裹着冰碴:「苏妍女士,麻烦配合调查。」
审讯室的灯白得晃眼,对面警察的手指敲着桌子,像在打暗号:「有人举报你诽谤王静,涉嫌诬告陷害。」
「证据呢?」我看着他推来的监控截图,角度刁钻得刚好拍到我的侧脸,像个精心布置的陷阱。
「王女士要求追究刑事责任。」他抬眼,像在打量一件货物,「识相点,签个悔过书。」
口袋里的药开始发作,眼前灯光变成重影,像喝醉了酒。「我……喘不上气……」捂着胸口倒下去时,我看见穿检察制服的男人冲进来。被抬上担架的瞬间,手心的 U 盘棱角硌得生疼——那是我故意滑进他外套口袋的,像只等待时机的蝉。
陈默守在病床边,眼眶红得像兔子:「医生说你是癫痫,怎么以前没说过?」
我闭上眼,没告诉他真相。那是托人从国外买的药,能诱发短暂痉挛,查不出痕迹,像个隐秘的帮手。
第五天检察院来电,声音公事公办:「你的举报证据不足,不予立案。」
「羟考酮是毒品!注射记录很清楚!」我捏紧手机,指节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