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磊的笑僵在脸上，手指停住了。调解室里的空调还在吹，我却觉得浑身滚烫——那些被泼脏的清白，终于有机会自己站出来说话了。
第六章：从调解室出来，阳光晃得人睁不开眼。
我攥着手机往幼儿园走，屏幕上是老师刚发来的消息：“乐乐今天午饭没吃多少，总一个人坐在角落。” 幼儿园门口的紫藤架下，前婆婆正扎在家长堆里，胳膊上的红袖章红得刺眼。她不知从哪弄来个小马扎，手里举着张画——正是乐乐那张带墙的简笔画。
“你们看你们看，”她的声音比广场舞喇叭还响，“孩子都画出来了，这妈得多狠心，卷着家里的钱跑了，不管孩子死活！” 一个穿碎花裙的妈妈皱着眉：“怪不得乐乐总一个人玩，原来是这么回事……” 我心口像被堵住，刚要冲过去，就见乐乐背着小书包从里面出来，头埋得低低的，小手使劲绞着衣角。
有个小男孩指着她喊：“坏妈妈的孩子！” 乐乐的肩膀猛地一抖，眼泪“吧嗒”掉在地上。
我快步走过去把她搂进怀里，她的小身子僵了僵，然后突然抱住我的脖子，放声大哭：“妈妈，我没有说你坏……” 前婆婆见了，更来劲了：“哟，还有脸来？别带坏我们幼儿园的孩子！” 我没理她，掏出手机给社区网格员小郑发消息。
十分钟后，穿蓝马甲的小郑就带着同事来了，手里拿着登记本：“各位家长，我们核实下志愿者身份，麻烦这位阿姨配合一下。”
前婆婆的脸一下垮了：“我……我是乐乐奶奶，凭什么查我？” “幼儿园规定，志愿者要登记备案呢。”
小郑笑眯眯地拦住她，“您先跟我们去居委会一趟？” 趁她们拉扯的功夫，我从超市拎了箱零食，走进乐乐班上。
小朋友们眼睛都亮了，我笑着把果冻、饼干分到他们手里：“我是乐乐妈妈，以后每周三下午来给大家讲故事好不好？” 孩子们齐声喊“好”，刚才欺负乐乐的小男孩举着果冻跑过来：“阿姨，乐乐说你会讲恐龙的故事，是真的吗？” 我揉了揉他的头：“当然是真的。” 傍晚接乐乐时，前婆婆还在门口骂骂咧咧，我悄悄打开录音，把手机揣进兜里。
她的话越说越难听，连“狐狸精”都骂出来了。我把视频发给园长，很快收到回复：“已通知保安，禁止她入园，明天给您和孩子道歉。” 乐乐拉着我的手，小奶音软软的：“妈妈，明天你还来吗？” “来。”我蹲下来帮她理好书包带，“以后妈妈天天来接你。”
夕阳把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乐乐的笑声像风铃一样，叮叮当当地撞碎了那些难听的谣言。
把乐乐哄睡时，她小手里还攥着半块没吃完的饼干。我坐在床边看着她的睡颜，指尖轻轻抚过她眼下的淡青——这阵子被前婆婆闹的，孩子睡得总不安稳。
第七章：凌晨四点，我揣着一文件袋的证据出门。夜风里带着凉意，像周磊那伙人藏在暗处的眼睛，让人心头发紧。 税务局的玻璃门刚拉开条缝，我就钻了进去。
接待我的科员是个年轻小伙子，手指在键盘上敲得飞快，眼皮都没抬一下。
“举报周磊贸易公司偷税漏税。”我把文件袋推过去，声音有点发颤。 他终于瞥了一眼，随手把文件袋扔在桌角的筐里，筐里已经堆了半筐类似的材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