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小川揉着眼睛出来，闻到烟味直咳嗽：「爸，你能不能别在家里抽？」
齐峻掐灭烟头，声音沙哑：「今天带你出去玩。」
齐小川撇嘴：「不想去，约了同学打游戏。」
温棠端着煎蛋出来，语气平静：「你爸难得想当个好父亲，别扫他兴。」
这话听着像夸奖，却扎得齐峻坐立不安。他硬着头皮说：「去游乐园怎么样？」
齐小川眼睛一亮，刚要答应，温棠就插话：「他作业没写完，下周月考。」
儿子的脸立刻垮下来：「对啊，我还要复习。」
齐峻攥紧拳头：「就玩一天……」
「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闲？」温棠把牛奶重重放在桌上，「三十多岁的人了，能不能干点正事？」
齐峻猛地站起来，椅子在地板上刮出刺耳的声音：「我怎么了？我他妈想陪儿子玩也有错？」
温棠看都不看他，把吐司塞到儿子手里：「快吃，一会儿送你上补习班。」
齐小川低头啃面包，眼神躲闪。
齐峻站在原地，像个局外人。他抓起车钥匙往外走：「行，你们娘俩过吧！」
门摔得震天响。
他开车在城里瞎转，最后停在一家小旅馆门口。掏出身份证开房时，前台大妈多看了他两眼：「就您一位？」
齐峻恶狠狠地说：「怎么，单身不能住？」
大妈撇撇嘴，递给他房卡。
房间狭小潮湿，床单上有可疑的污渍。齐峻躺在床上，掏出手机翻通讯录，划到「林媛」——公司新来的实习生，总对他笑。
他盯着这个名字看了半天，最终没拨出去。
晚上八点，他饿得胃疼，不得不退房回家。推开门，屋里黑着灯，餐桌上贴着张便利贴：「带小川回我妈家了，冰箱有剩饭。」
齐峻把纸条揉成一团扔在地上，打开冰箱，看见半碗冷掉的炒饭，旁边放着瓶啤酒。
他突然想起，这是上周他喝剩的。
温棠连给他买瓶新酒都嫌浪费。
4
齐峻把冰箱里的剩饭倒进垃圾桶，啤酒一口气灌下去半瓶。他坐在餐桌前，盯着温棠的卧室门看了半天，突然站起来走过去。
门没锁。
他推开门，屋里收拾得干干净净，床单平整得像没人睡过。温棠的梳妆台上护肤品摆得整整齐齐，衣柜门关着，地上连根头发丝都没有。
齐峻走到床头柜前，拉开抽屉。里面放着几本杂志，一盒没拆封的面膜，还有温棠的旧手机——她上个月刚换新款，旧的就扔这儿了。
他拿起旧手机按了按，没电。
齐峻翻出充电器插上，手机亮起来，显示要密码。他试了温棠的生日、儿子的生日、他们的结婚纪念日，都不对。
最后他输入自己的生日，解锁了。
手机桌面是齐小川的照片，相册里全是孩子和日常。齐峻往下翻，点开微信，温棠的账号已经退出登录了。他打开短信，最近一条是三个月前的垃圾广告。
正要放下，突然瞥见最底下有个加密相册。
齐峻点进去，提示要密码。他试了同样的数字，居然也开了。
第一张照片就让他的血瞬间凉了——温棠穿着黑色蕾丝内衣躺在床上，眼神是他从来没见过的媚态。照片只拍了上半身，但明显能看出旁边有只男人的手搭在她腰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