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掏出香水，喷了两下，闻了闻，突然觉得恶心。
他把瓶子扔进垃圾桶，出门上班。
3
齐峻在公司熬到晚上九点，故意没给温棠发消息说自己不回家吃饭。他坐在工位上刷手机，心里憋着一股劲儿——他倒要看看，温棠会不会打电话问他。
手机一直没响。
十点，他实在坐不住了，抓起外套往外走。李辉从隔壁工位探出头：「老齐，这么晚还加班？」
齐峻扯了扯嘴角：「约了人吃饭。」
李辉挤眉弄眼：「女同事？」
齐峻没否认，冷笑一声走了。
他在楼下快餐店点了份炒饭，慢吞吞吃了半小时，又去便利店买了瓶啤酒，蹲在马路牙子上喝。夜风吹得他脑子发胀，他掏出手机，翻到温棠的聊天框，最后一条消息还是三天前的。
他咬着牙，打开相机自拍了一张，背景是便利店灯光，故意拍得暧昧，发朋友圈配文：「加班到深夜，还好有人陪。」
设置仅温棠可见。
发完，他盯着手机等了十分钟，温棠没点赞，没评论，连个问号都没发。
齐峻气得手抖，直接打车回家。
推开门，客厅灯还亮着，温棠穿着睡衣躺在沙发上看电视，手里捧着半包薯片。见他进门，她眼皮都没抬一下。
齐峻把钥匙重重摔在鞋柜上：「我回来了。」
温棠「嗯」了一声，眼睛还盯着电视。
齐峻走过去，站在电视机前挡住她的视线：「我晚上跟人吃饭去了。」
温棠歪头绕过他继续看：「哦。」
「女同事。」齐峻强调。
温棠终于看了他一眼，眼神像看路边野狗：「吃完了？吃完去洗澡，别站这儿碍事。」
齐峻血往头上涌，一把抢过遥控器关了电视：「温棠！你他妈到底有没有听见我说话？」
温棠慢悠悠坐直身子，拍了拍手上的薯片渣：「听见了，你跟女同事吃饭，然后呢？要我夸你魅力大？」
齐峻攥紧遥控器：「你就不问问是谁？」
「重要吗？」温棠站起来，比他矮半个头，气势却压得他喘不过气，「齐峻，你演这些戏码，除了证明你幼稚，还能证明什么？」
齐峻嘴唇发抖：「我幼稚？你连自己老公跟别的女人吃饭都不管？」
温棠突然笑了，是真的被逗笑的那种：「管？我巴不得你真有人要，赶紧离婚算了。」
这句话像刀一样捅进齐峻心窝子。他后退半步，嗓子发紧：「你……你想离婚？」
温棠绕过他往卧室走：「随便你怎么想，别吵我睡觉。」
齐峻冲上去拽住她手腕：「你把话说清楚！」
温棠猛地甩开他，力气大得惊人：「滚开！」
齐峻踉跄着撞到茶几，小腿骨磕得生疼。他红着眼抬头，看见温棠站在卧室门口，冷冷地俯视他：「齐峻，我再说最后一遍——你要真有本事出轨，我立刻收拾行李给你腾地方。问题是，你有那本事吗？」
卧室门「砰」地关上，震得墙上挂画晃了晃。
齐峻站在原地，浑身发抖。他摸出手机，翻到那条仅她可见的朋友圈，下面依旧空空如也。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像个对着空气挥拳的傻子。
第二天是周六，齐峻一宿没睡，天刚亮就爬起来，坐在客厅抽烟。温棠七点起床，看见他这副样子，连停顿都没有，径直去厨房做早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