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前世冤家再纠缠
明明约好第三世再续前缘,他怎么第二世就找来了
我和冤种老公约好第三世再续前缘,第二世我要享受单身生活。
可我刚继承百亿家产,他就带着前世记忆找上门:“夫人,为夫来迟了。”
我:“你谁?保安呢!”
他每天蹲守公司送汤:“夫人莫要贪凉。”
我报警告他骚扰,他当庭掏出绣花袄:“这是你上世最爱的款式。”
法官憋笑憋出内伤时,我脑中突然闪过洞房花烛夜——
那件丑到哭的嫁衣,好像真是我亲手绣的……
2 亿家产梦破碎
高脚杯里的勃艮第红酒旋出优雅的弧度,深红的酒液在杯壁留下诱人的挂痕,映着顶层酒廊窗外流光溢彩的城市夜景。
我舒服地靠在真皮沙发里,指尖无意识地在冰凉的杯壁上轻叩。空气里弥漫着顶级雪茄的醇香和昂贵香水的尾调,脚下是半个城市匍匐的璀璨灯火。
刚签完那份让我正式跻身百亿俱乐部的股权文件,此刻每一口呼吸都带着金钱和自由特有的、令人微醺的清冽味道。
第二世,真好啊,我惬意地眯起眼。
不必困在深宅后院,不必看任何人的脸色,更没有那个黏人又专断、连我多吃一口冰酪都要唠叨半天的“冤种”夫君。
上一世缠绵病榻,那间充斥着浓郁苦涩药味和死亡气息的昏暗卧房里,空气都仿佛凝固成了粘稠的油脂,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灼烧肺腑的痛楚。
他躺在那里,形销骨立,曾经清俊的容颜被病魔侵蚀得只剩下一层薄皮覆着嶙峋的骨。
唯有那双眼睛,即使在生命之火即将燃尽的时刻,依旧亮得惊人,带着一种近乎疯狂的执拗。
他枯瘦如柴、指节泛白的手,死死攥着我的手腕,力气大得惊人,仿佛用尽了最后一丝残存的生机,要将我的魂魄也一同钉在原地。
“婉…婉娘…” 他艰难地喘息着,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破碎的风箱里挤出来,带着浓重的血腥气,却异常清晰、固执地钻进我嗡嗡作响的耳朵里,“答应我…答应为夫…”
我只觉得自己的头沉重得像灌了铅,颅骨内仿佛有无数根烧红的钢针在搅动。连日衣不解带的侍疾,耗尽了我最后一丝气力。
此刻,我浑身滚烫,被高热炙烤得神志昏沉,口干舌燥,只想闭上眼沉入一片无知无觉的黑暗,求得片刻的安宁。手腕被他攥得生疼,那冰冷的、带着死亡气息的触感让我从心底泛起一阵阵寒意和…厌烦。
“嗯…” 我模糊地应了一声,眼皮重得抬不起来。
“第三世…” 他像是抓住了唯一的救命稻草,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出轻微的“咯咯”声,眼神死死锁着她,带着一种令人窒息的绝望和哀求,“…等我…你…定要…等我…再…再寻到你…续…续前缘…”
又是这个!又是这个来世的约定!我在昏沉中感到一阵强烈的烦躁和疲惫排山倒海般袭来。
这一世还不够吗?困在这深宅大院,像只被剪了翅膀的雀儿。晨昏定省,侍奉公婆,打理庶务,还要日复一日地守着他这个药罐子,熬药、试药、伺候汤水,连多吃一口冰酪都要被他絮叨半天“寒凉伤身”。
我的青春、我的活力、所有对生活的憧憬,都被这无尽的病榻和规矩消磨殆尽了。我只感觉自己就像一盏熬干了的油灯,只剩下最后一点微弱的火苗,在寒风中摇曳,随时会熄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