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却像鹰一样。
我突然明白。
林砚不是怕。
是在等。
等一个反击的机会。
刀疤脸的铁棍快要打到吧台时。
林砚突然按下了吧台下的按钮。
酒吧的灯瞬间灭了。
只剩下应急灯的绿光。
黑暗里。
传来桌椅倒地的声音。
还有人的惨叫声。
我被林砚按在地上。
他的手护着我的头。
掌心的温度透过头发传过来。
“别出声。”
他的呼吸喷在我耳边。
像羽毛在挠。
我闻到他身上的味道。
有淡淡的烟草味。
还有点酒的甜。
不知道过了多久。
灯亮了。
刀疤脸他们躺在地上。
被捆得结结实实。
那几个老顾客站在旁边。
手里拿着绳子。
林砚站起来。
拍了拍身上的灰。
“多谢各位叔。”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
语气很软。
不像平时的样子。
一个穿军绿色夹克的老头笑了。
“小砚。”
“早该这样了。”
“藏了这么多年。”
“憋屈不？”
林砚没说话。
只是拿起吧台上的电话。
拨了个号码。
“张队。”
“我是林砚。”
“抓到几个放高利贷的。”
“还有视频证据。”
他说话的时候。
手腕的疤痕在灯光下很亮。
像条银色的线。
我突然想起那条短信。
还有他执照到期的事。
这不是结束。
是开始。
他们真正的后台。
还没露面。
而我们。
已经没有退路了。
警察来的时候。
我正蹲在吧台后面整理证据。
蓝红色的光透过玻璃窗晃进来。
照在林砚的侧脸。
他的疤痕在光线下忽明忽暗。
像条醒着的蛇。
“谁报的警？”
带头的警察嗓门很大。
目光扫过地上捆着的刀疤脸。
林砚刚想说话。
刀疤脸突然喊起来。
“警察同志！”
“是他们打人！”
“他们非法拘禁！”
瘦猴也跟着叫。
“对！”
“我们来要债。”
“他们就动手打人！”
警察皱起眉。
看向林砚。
“林先生。”
“是这样吗？”
我愣住了。
他们认识？
林砚没点头也没摇头。
只是把我往身后拉了拉。
“他们放高利贷。”
“还故意毁坏财物。”
“我有视频证据。”
他指了指吧台上方的监控。
警察却没看。
“视频可以稍后调。”
“现在请你们跟我回所里一趟。”
“配合调查。”
我心里咯噔一下。
这不对劲。
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