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姐……我肚子好痛！”
说完，一口鲜血从他嘴角溢出。
他的助理尖叫起来：“顾总！我们顾少今天喝了大公子送来的咖啡，就一直不舒服，不会是……”
顾明舒一脚踹在我心口：“滚开！你这个不知悔改的贱人！”
她扶着顾朗，匆匆离开了天台。
后来我才知道，顾朗被诊断为急性肾衰竭，而那杯咖啡里，被检测出了工业乙二醇。
我被当成了头号嫌疑人。
顾明舒再出现时，眼神冰冷得像要杀人。
她说，要不是董事长还在，她现在就报警抓我。她命令我，立刻滚回会所，等候发落。
就在保镖要来拖我的时候，林舟突然冲出来，挡在我面前。
“不关晏哥的事！是我干的！是我恨顾朗害了张扬，是我下的毒！”
他喊得声嘶力竭。
回答他的，是保镖一记毫不留情的电击棍。林舟当场倒地，浑身抽搐。
他高烧了整整三天，人事不省，我也守了三天，泪早已流干。
“小舟，再等等，”我趴在他床边，声音嘶哑，“我给你母亲打了电话，她很快就会过来接你了……”
我恨自己识人不清，引狼入室，不仅害了自己，还连累了身边所有真心待我的人。
一周后，是集团的庆功晚宴。名义上是为了庆祝“星尘”项目的成功，实际上，顾明舒是想借这个机会，冲一冲公司的晦气。
我从林舟的病房出来，端着一盆脏水，在走廊差点撞上顾明舒。
她居高临下地看着我，语气不容置喙：“今晚晚宴，你跟我一起去。沈董点名要见你。”
我被她的人按着洗漱换衣，正要出门，却被她再次叫住。
她递给我一份流程单：“阿朗跟我说，你在会所有个保留节目，酒调得堪称一绝，尤其擅长用身体托着酒盘，还能保持酒一滴不洒。今晚的开场助兴，就由你来表演吧。”
我的呼吸瞬间停滞。
那是会所里最下流，最取悦客人的把戏之一。
顾朗，真是恨不得把我扒光了，把我的尊严放在大庭广众之下，狠狠践踏。
6
“顾总，我……”我艰涩地开口，“我的技术不好，怕是会搞砸了晚宴。”
“哦？”顾明舒危险地眯起眼睛，“到现在还敢跟我讨价还价？看来林舟的教训还不够。你再敢忤逆一句，我现在就让法务部去医院找他。”
我喉咙里那点反抗的火焰，瞬间被这盆冰水浇得干干净净。
我换上了侍应生的制服。
白色丝质衬衫，薄得几近透明，下身是一条紧到极致的黑色西裤。
宴会厅里，高朋满座，全是商界名流。
一道道毫不掩饰的、带着打量和嘲弄的目光，像无数根针，扎在我身上。
音乐响起，我端着一个巨大的托盘，上面放满了香槟塔，在司仪的介绍下，走到大厅中央。
那屈辱的表演，必须用腰腹和腿部的绝对力量来支撑，姿势本身就是一种极具暗示性的讨好。
“这不就是天上人间那个头牌晏工吗？听说伺候人的功夫一流。”
“呦，花钱能看的货色，今天还能在顾家的宴会上免费欣赏了？”
“何止，那伺候可不分男女，只要给够钱，怎么玩都行。上次王太就带了几个壮汉去，啧啧，那场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