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头:“是的,董事长。我一个人精力有限,有顾少帮忙,项目才能进展得更快。”
沈董事长眉头一蹙,看向我:“小辞,你是不是糊涂了?这项目是你母亲毕生心血的延续,当初你和明舒结婚,合同上可是白纸黑字写得明明白白!”
我“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董事长,是我……是我的问题。我们结婚三年,我至今没能让明舒怀孕,按照我们家的规矩,这是大不孝!顾总应该找个更能干的人辅助她,延续顾家的香火!”
“胡说八道!”沈董事长被我气笑了,“头两年你跟着我在国外做研究,聚少离多,这事怎么能怪你!”
“可是……”我声音哽咽,几乎说不下去,“可是我已经……没办法生育了。求董事长成全顾总!”
“什么意思?”
“去年……去年公司的体检……”我含糊地编着谎话,“查出我身体有旧伤,医生说……说我生育能力几乎为零。”
整个贵宾室,一片死寂。
最终,沈董事长长叹一口气,松了口,算是默认了顾朗的加入。
发布会结束后,我一个人站在顶楼的天台上吹冷风。
身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我回头,是顾明舒。
她似乎想说什么,嘴唇动了动,最后只吐出三个字:“谢谢你。”
“顾总客气了。”
她不悦地打断我:“为什么回来后,你一直叫我顾总?”
我只是摇头,什么都不想说。
“你那天在医院,不该动手推阿朗,不然我也不会……”她似乎想解释,但又觉得拉不下脸,“况且我早就打点好,你在里面又没真的受什么委屈。”
是啊,打点好了。
打点到会所的经理都知道,要专挑我身上最隐秘、最羞辱人的地方下手。
打点到我吃的药比饭还多。
我扯了扯唇,露出一个麻木的笑:“我没有怪你,顾总。”
她看着我,眼神复杂:“那你为什么……不再叫我舒舒?”
舒舒,她的小名。她从前最爱听我这么叫。
但现在,一个玩物,有什么资格?
“顾总~”顾朗哭哭啼啼地冲上天台,一把扑进顾明舒怀里,“姐,我完了……”
他恶狠狠地瞪着我:“我本以为晏辞哥今天说的话是真心的,没想到……他居然在背后这么咒我!”
一个U盘,狠狠砸在我脸上。
U盘上,贴着一张标签,用红笔写着“顾朗——阉”两个字。里面是一段恶毒的诅咒程序,只要插入电脑,就会循环播放这两个字。
5
“这是在你助理林舟的电脑里找到的!”顾朗哭诉,“晏辞哥,我知道我没你聪明,可你也不能在背后这么咒我啊!怪不得我这几天总觉得浑身不舒服!”
我错愕地想要辩解,顾明舒一个巴掌已经狠狠甩了过来。
“晏辞!我就知道,你永远都不可能真心悔改!”她眼里的失望和怒火,几乎要将我吞噬,“等我妈明天一走,你就给我滚回那个地方去,好好把你的规矩学透!”
我惊恐地跪下,抱着她的腿:“不要!求你不要再送我回去了,我们离婚!我发誓再也不会出现在你面前!”
顾朗却突然软软地倒在顾明舒怀里,他捂着小腹,白色的西装裤上,竟然渗出了一丝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