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你说什么。”
我又加了两张，叠在他手背上。
“我知道他买的是肾源。”
“交易记录，还有那个三姐的联系方式。”
他掂量了一下钱的厚度，左右看了看，从怀里掏出个破笔记本。
“记录在这，三姐的电话我不确定还能用。”
“她每周三去老街茶馆，穿红裙子。”
我拍了照片，把笔记本还给他。
“谢了。”
转身的时候，听到他在背后嘟囔。
“真是一家子疯子…”
走出旧货市场，巷口的风卷着废纸飘过。
我摸出手机，翻到交易记录的照片。
转账金额后面跟着个模糊的日期，正好和赵天磊第一次住院的时间对上。
证据又多了一块。
回到家，刚打开门就看到赵天磊坐在我家沙发上。
他看到我，立刻站起来，眼神怨毒。
“你把我爸妈怎么了？”
我换鞋的动作没停。
“关你什么事。”
“怎么不关我的事？”
他冲过来想抓我的衣领，被我侧身躲开。
“他们是我爸妈！”
“哦？”
我从冰箱里拿出冰水，喝了一口。
“不是说不是亲生的吗？”
他的脸涨得通红。
“那也养了我二十年！”
“你把鉴定报告的事捅出去，安的什么心？”
“我只是让他们别再打我肾的主意。”
我把水杯放在桌上，发出轻响。
“倒是你，明知他们可能买肾，还心安理得等着换？”
他噎了一下，梗着脖子说。
“那是他们的事！我只要活命！”
“活命？”
我笑了，突然提高声音。
“用别人的命换你的命？”
“你知道那个肾源是谁吗？”
“是个被拐来的大学生！”
赵天磊的脸瞬间白了。
“你… 你胡说！”
“我胡说？”
我逼近一步，盯着他的眼睛。
“要不要我带你去见老鼠？让他给你讲讲那个大学生的下场？”
他吓得后退一步，撞在茶几上。
“我… 我不知道…”
“现在知道了。”
我拿起包，准备出门。
“从我的房子里滚出去，以后别再出现。”
走到门口，我回头看他。
“对了，提醒你一句。”
“你爸妈好像在找更便宜的肾源，毕竟你不是亲生的，犯不着花大价钱。”
他猛地抬头，眼里全是震惊和怀疑。
这颗怀疑的种子，该发芽了。
3
周三下午，我提前去了老街茶馆。
木质结构的老房子，弥漫着茶叶和霉味混合的气息。
果然在靠窗的位置看到了穿红裙子的女人，四十多岁，烫着卷发。
我点了杯茉莉花茶，坐在她斜对面，假装玩手机。
听她和牌友聊天，提到赵德山的名字。
“那老东西，还想让我给他找肾源。”
“上次的事还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