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砚秋的脸色瞬间苍白:"这...这么快?"
"所以,如果你今天走了,我们可能...可能就是永别了。"清如的泪水终于落下。
火车站嘈杂的人声仿佛远去了,两人之间只剩下沉重的呼吸声。程砚秋的手紧紧攥着皮箱把手,指节发白。
"清如..."他第一次直呼她的闺名,"我不能害了你。"
"害我的是那些闲言碎语,是那些所谓的规矩礼法,不是你!"清如压低声音,却字字铿锵,"程砚秋,我只问你一句:你心里,可曾有过我?"
程砚秋的眼中似有千言万语,最终化作一声长叹:"自初见那日起,砚秋心中便只有沈小姐一人。只是..."
"这就够了。"清如打断他,"城西有座废弃的梅园,今晚酉时,我在那里等你。若你不来,我便当你我缘分已尽。"
汽笛声响起,催促着旅客上车。程砚秋望着清如坚定的眼神,终于轻轻点头:"我一定来。"
清如回到家中时,李家父子已经离开。父亲阴沉着脸坐在厅堂,看到她进门,冷冷地问:"去哪了?"
"头疼,去药铺抓了点药。"清如低着头回答。
沈教授盯着女儿看了许久,突然说:"下月初六是个好日子,李家要来下聘。从今天起,你不准踏出家门一步,直到出嫁。"
清如没有争辩,只是顺从地点点头。回到房间,她瘫坐在床上,回想着程砚秋答应赴约时眼中的光芒。今晚,她必须再次溜出去,哪怕这是最后一次。
夜幕降临,清如借口早睡,再次锁上房门。她换上一身深色衣服,从窗户翻出,沿着院墙边的老槐树爬下去。落地时,她的手掌被树皮划破,却感觉不到疼痛。
废弃的梅园在城西偏僻处,曾是某位官员的别院,如今荒废多年。清如到达时,月亮刚刚升起,为残垣断壁镀上一层银光。园中的老梅树依然顽强地活着,在夜风中轻轻摇曳。
清如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