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接："厉野，我跟你说清楚，我不会配合你。"
"为什么？"他皱起眉，"苏砚给你灌什么迷魂汤了？"
"跟他没关系。"我看着他，"我自己的事，我自己做主。"
他看着我，眼神里有点受伤，又有点不甘："你就这么看不上我？"
"不是看不上，"我深吸一口气，"是我们不是一路人。"
说完，我绕过他，往图书馆走。
晚上补习的时候，我看着苏砚认真讲题的样子，突然开口："苏砚，我们做个交易吧。"
他抬起头，看着我："什么交易？"
"你帮我补习，一直到高考。"我看着他的眼睛，"作为交换，我配合你，让你赢得那个赌约。"
他愣了一下，好像没想到我会这么说。
"赌约的内容是，谁先追到你。"他看着我，"你想怎么配合？"
"很简单。"我笑了笑，"等赌约结束的时候，你跟他们说，你追到我了。"
他沉默了一会儿，好像在思考。
"我不需要你做什么出格的事，"我补充道，"就正常补习，偶尔......在别人面前，稍微显得亲近一点就行。"
他看着我，眼神很复杂："你就这么想让我赢？"
"不是想让你赢，"我摇摇头，"是我需要你的帮助。而且，我觉得你比厉野更需要那个名额。"
他没说话，低头看着书本。过了好一会儿，才抬起头："可以。"
我心里松了口气："那......成交？"
他点点头，伸出手："握个手？"
我犹豫了一下，伸出手，跟他轻轻握了一下。他的手很暖，手指很长。
"从明天开始，每天晚上七点。"他说，"周末全天。"
"好。"
走出图书馆，月亮很亮。我抬头看着月亮，觉得心里那块一直悬着的石头，好像终于落了地。
或许，这次真的赌对了。
5
跟苏砚的补习从周一晚上开始。
我提前十分钟到了自习室，他已经坐在老位置，面前摊着物理和数学两本练习册。晨光蓝的笔在草稿纸上划着，写出的公式整整齐齐，像列队的士兵。
"来了。"他抬头看了我一眼，把旁边的椅子往外挪了挪。
我坐下，把自己的习题册推过去："这几道题昨天看了半天，还是没头绪。"
他接过册子，指尖划过纸面，停在一道力学题上："先画受力分析图，把重力分解成两个分力..."
他讲题的时候不怎么看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