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脖子上有道淤青，像是被人掐过。我吓得腿一软，坐在地上，手机掉在一边，光照在她脸上，我突然想起昨天早上她还笑着跟我说：“王哥，你儿子的奥特曼找到了吗？我侄子有个多余的，明天给你带来。”
“她发现了他们走私的秘密，” 闹钟说，“看见他们往废品里掺洋垃圾，还有假钞。刀疤脸要杀你灭口，因为你上周三下午在公司楼下看见小丽上了他的车。”
我想起上周三确实在公司楼下看见小丽上了刀疤脸的车，当时她还朝我挥了挥手，笑得挺开心。原来……
突然，仓库门 “吱呀” 一声开了，刀疤脸带着两个手下走进来，手里拿着钢管，钢管上还沾着锈迹。“王经理，你怎么在这儿？” 刀疤脸笑了，脸上的刀疤扭曲着，像条活过来的蜈蚣，“看来你知道得太多了，不该知道的事，知道了就是催命符。”
我抓起身边的一根铁棍，手抖得厉害，铁棍撞在铁架子上，发出哐当的响声。“是你杀了小丽和刘老太？”
“刘老太？” 刀疤脸愣了一下，随即笑了，“那个老东西耳朵倒灵，躲在楼道里偷听，不该听的听多了，只能让她永远闭嘴。” 他挥了挥手，“给我废了他！记住，别打头，留口气，还要让他顶罪呢。”
两个手下冲过来，我闭着眼睛乱挥铁棍，不知道打到了谁，只听见一声惨叫。闹钟突然发出刺耳的尖叫，像防空警报似的，震得我耳朵疼，那两个手下也捂着头蹲下了，表情痛苦得像是被人捏住了睾丸。
“快跑！从后门跑！” 闹钟喊。我趁机从窗户爬出去，拼命往前跑，身后传来刀疤脸的咒骂声：“追！给我追！抓住他打断腿！”
跑到大路上，拦了辆出租车，报了家的地址。我瘫在后座上，浑身发抖，司机从后视镜看了我好几眼，说：“大哥，你是不是惹上什么事了？我看你脸色煞白的。”
我没理他，看着窗外飞逝的景物，脑子里一片混乱。我该报警吗？可我没证据，刀疤脸在道上很有势力，听说跟警察局的人都熟。万一警察不信我，反而把我抓起来怎么办？
回到家，张翠兰不在，桌上留了张纸条，字写得歪歪扭扭：“我回娘家了，你自己看着办，别来找我。” 我叹了口气，把闹钟放在桌上，它突然响了，是那个老头的声音，很严肃：“小心你老婆，她跟刀疤脸见过面。”
我愣住了，手里的水杯 “啪” 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3 第三章 老婆的秘密
我把闹钟塞进抽屉，锁上。坐在沙发上，烟一根接一根地抽。烟灰缸满了，我就往地上弹，地板上很快堆起了小山似的烟蒂，空气里弥漫着呛人的烟味，跟我爸临死前的病房一个味道。
手机响了，是个座机号码，显示是警察局。我心里一紧，接了。“是王铁柱吗？我们接到报案，你公司的小丽失踪了，想找你了解点情况。” 一个年轻的声音，听着挺严肃。
“我…… 我知道她在哪。”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在城西废品站的三号仓库，被装在麻袋里。”
挂了电话，我瘫在沙发上，感觉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闹钟在抽屉里震动起来，发出闷闷的响声，像是有人在里面敲鼓。我没理它，脑子里乱糟糟的，一会儿是小丽睁着的眼睛，一会儿是刘老太插满管子的脸，还有刀疤脸脸上那条扭曲的刀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