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创飞之力初现
我获得了“绝对创飞”能力。
看谁不爽,一指弹出:“创飞吧!” 隔壁装修队被连人带钻头送上平流层。
老板画的大饼被我创成月球环形山。
直到遇见个哭花脸的小女孩: “叔叔,能创飞我的气球吗?它卡树上了。”
我轻轻一指,气球晃晃悠悠落回她手心。
她破涕为笑:“叔叔好厉害!”
2 创飞世界的开始
我蹲下,看着夕阳下她亮晶晶的眼睛: “想学吗?叔叔教你创飞烦恼。”
头痛。
不是宿醉的钝痛,也不是偏头痛的钻心。是一种……仿佛有人拿着烧红的凿子,在你天灵盖上开洞,然后把整个沸腾的宇宙,连同它所有的熵增定律、物理常数、隔壁老王那永不停歇的电钻噪音、还有傻逼老板那张油腻的嘴脸,一股脑儿塞进来的剧痛!
“操!”我低吼一声,从那张硌得腰疼的廉价折叠床上弹起来,像条被扔进油锅的鱼。汗水瞬间浸透了背心,黏腻冰凉。出租屋窗外,那该死的电钻声还在继续,带着一种要把地球钻穿、直达地狱十八层的执着,嗡嗡嗡——滋啦——嗡嗡嗡——!
“还他妈让不让人活了!”我抄起枕头砸向墙壁,劣质纤维棉撞在水泥墙上,软绵绵地弹回来,连个响屁都没砸出来。绝望像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我。房租拖欠两个月,工作被傻逼老板找茬开除,女朋友嫌我穷跟开宝马的跑了,现在连想睡个回笼觉都要被这破电钻凌迟!
这操蛋的世界!这傻逼透顶的人生!去他妈的!老子受够了!
就在我盯着天花板上那块潮湿发霉、形状酷似老板那张油腻大饼的污渍,恨不得用眼神把它烧穿时——
嗡!
脑子里那根烧红的凿子猛地一拧!一股难以言喻的、狂暴到近乎毁灭的力量,如同沉睡的火山在我体内轰然爆发!它顺着我的脊椎一路炸开,冲进四肢百骸,最后汇聚在我的右手食指指尖!那根平时只用来抠手机屏幕和挖鼻孔的手指,此刻滚烫得像刚淬火的枪管,指尖甚至能看到空气在微微扭曲!一股难以言喻的、近乎本能的冲动在咆哮:创飞它!创飞这一切!
一个清晰得如同神谕的声音,在我混乱的脑海深处炸响:
【绝对创飞!目标锁定!意志所及,万物皆可创飞!】
什么玩意儿?我懵了。幻听?还是被电钻逼疯了?
滋啦——!窗外那电钻猛地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啸,仿佛在嘲笑我的无能狂怒。
“创飞吧!”我几乎是凭着本能,对着那扇被震得嗡嗡作响的窗户,对着窗外那噪音的源头,恶狠狠地、用尽全身力气吼了出来!同时,那根滚烫的食指,对着空气,猛地一弹!
没有光效,没有音爆,甚至没有一丝风。
但下一秒——
轰!!!!
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不是爆炸,更像是……某种巨大物体被蛮横地、不讲道理地掀飞、撕裂空气的恐怖音爆!声音沉闷、厚重,带着撕裂耳膜的冲击力,仿佛天空被硬生生捅了个窟窿!
我出租屋的窗户玻璃瞬间粉碎!不是裂开,是直接化成了齑粉!狂风裹挟着灰尘和玻璃渣猛地灌进来!我下意识地抱头蹲下,碎玻璃像冰雹一样砸在背上,生疼。
“王总,您画的饼,我帮您挂到月亮上去了。以后开月度大会,记得让员工们抬头看天,那环形山的新造型,就是咱们公司的‘宏伟蓝图’。希望外星人喜欢您的手艺。”
说完,我直起身,没再看瘫软如泥、失禁失魂的王宏图一眼,转身走出办公室。身后,是死一般的寂静,和一片狼藉的、象征着“宏图伟业”的废墟。
4 创飞日常的烦恼
获得“绝对创飞”能力的第N天,我已经懒得数了。这能力像一剂最猛烈的兴奋剂,让我从一条被生活踩在脚下的咸鱼,瞬间变成了一个手持核弹发射按钮的……快乐疯子。世界在我指尖变得无比清爽,所有碍眼的、聒噪的、自以为是的傻逼,统统给我飞!飞到平流层!飞到外太空!飞到他们该去的地方!这感觉,爽!爆!了!
场景一:早高峰,堵成狗屎的十字路口。
一辆锃亮的保时捷911嚣张地停在路中间,堵死了整条右转车道。车主是个梳着油头、戴着墨镜的年轻男人,正悠闲地靠在车门上打电话,对后面此起彼伏的喇叭声充耳不闻。
“创飞吧。”我摇下车窗(我那辆破二手车的窗),对着那辆911,食指轻弹。
嗡——轰!!!
那辆价值百万的豪车,瞬间像被一只无形的大脚丫子狠狠踹中!车头猛地一沉,然后整个车身离地而起!打着旋儿飞了起来!车窗玻璃像糖纸般碎裂!轮胎徒劳地空转!在所有人惊骇欲绝的目光中,它划出一道狼狈的抛物线,越过绿化带,越过人行道,“噗通”一声巨响,精准地砸进了旁边公园的人工湖里!溅起的水花高达十几米,把岸上钓鱼的大爷浇成了落汤鸡!
油头男尖叫着掉进水里,扑腾着,墨镜也掉了,狼狈得像只落水狗。
我慢悠悠地打着方向盘,从空出来的车道右转,深藏功与名。后视镜里,是路人惊掉的下巴和手机闪光灯。
场景二:傍晚,小区广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