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今日去少管所做慈善，遇到了这孩子……他父亲因旧案牵连已故，身世可怜。”
我抬眼，恳求道：“哥哥下落不明，女儿进出学堂害怕……想留他当个随从。”父亲疑心周耀的绑架是熟人作案，将我们兄妹跟前伺候的人都遣散了。
周督军疲惫地挥手：“留下吧。”
当晚，书房。
我推开一叠文件——
陆衍母亲被典卖的地契（如今在周家人手里）。
周家军火走私账册（几个名字被红笔圈出）。
瑞士银行支票（数额足以让任何人眼红）。
陆衍的呼吸凝滞，指节捏得发白。
“三年。”我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
“我要你变成周耀，拿回你父亲的旧部，然后——”
“亲手把周家，送进地狱。”
他缓缓笑了，眼底翻涌着嗜血的疯狂：
“利息怎么算？”
我俯身，指尖点在他左胸心脏的位置：
“你的命。”
窗外，一道闪电劈开夜幕，雷声轰隆。
——我的刀，出鞘了。
4.
周府后院，槐花落了一地。
陆衍赤着上身，肩背的鞭痕在晨光下泛着冷光。他托着勃朗宁M1900，瞄准十步外的石榴果。
“砰！”
果梗断裂，石榴炸开，汁液溅在灰白的墙上。
“慢0.3秒。” 我放下茶杯，“周耀开枪，追求的是快和掌控。”
陆衍下颌绷紧，重新装弹。
第二枪，快如闪电。
石榴还未坠落，已被子弹贯穿。
【弹幕：影子学习能力MAX！男主地位危！】
书房。
我铺开周耀历年家书，指尖划过遒劲的折钩：“周家男丁习颜体，折钩要带金戈铁马之势。”
陆衍执笔，笔锋凌厉如刀刻。写到第五十遍时，他虎口泛红，手腕微颤。
我走到他身后，掌心覆上他的手背：“别抖。”
“周耀执笔如握枪，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
他的字迹忽然稳了，甚至模仿出周耀那份刻意的“潇洒”。
【弹幕：连笔迹都要复制？恶毒值+10086！】
门突然被推开。
柳清清捧着茶叶罐，笑盈盈探头：“昭昭，我给你带……”
话音戛然而止。
她的目光死死黏在陆衍的背影上——午后的光勾勒出他侧脸的轮廓，低头握笔的姿态，竟与周耀有七八分神似。
“这位是……？” 她脸颊绯红。
“陆衍，我的表哥。”我淡淡道。
柳清清绞着手指：“陆先生字写得真好……”
陆衍头也不抬：“小姐谬赞。”
【弹幕：白月光提前上线！这眼神…有戏！】
阴影里，一个穿园丁服的身影踉跄后退。
是真周耀。看得出吃了不少苦，那张脸和一条腿已经毁了。
他潜伏回周家，确没敢让父亲知道，大概也知道，对于父亲来说，一个只有一条腿的儿子，已经是废人无异了。
柳清清甚至没认出他，却对陆衍露出从未给过他的痴迷眼神。
他一眼就看到了站在书桌前、衣着光鲜、正被柳清清痴迷注视的陆衍，也看到了柳清清那副从未对他展现过的、近乎花痴的表情！
周耀的脸色瞬间变得极其难看，拳头捏紧，眼中充满了屈辱、愤怒和难以置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