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姜砚舟的传统菜和我的创意菜并列高分。颁奖时,主持人拿着话筒打趣:“姜chef是不是对苏小葱特别照顾?刚才教做面食的样子,像极了偶像剧男主啊!”
姜砚舟面不改色地接话:“她的葱切得还行。”
我在台下偷偷掐他胳膊,却被他反手握住。掌心的温度像刚炒过菜的铁锅,烫得我耳朵发红,连带着声音都变了调:“谁、谁要你夸了。”
宋延昭在旁边举着手机拍照发微博,配文:“#葱姜锁死蒜当伴郎#”,评论区瞬间被“磕到了”“民政局搬来了”的留言淹没。
4 大蒜炸弹与深夜摊
挑战赛赢的奖金还没焐热,节目组又出幺蛾子:要求我们三人在三天内研发出“记忆中的味道”,失败就直接淘汰。
姜砚舟把自己关在厨房,我扒着门框看他对着一堆生姜发呆。那些生姜被他码成整齐的小堆,带着泥土的外皮还没处理。“你在想什么?”我轻声问,怕打扰到他。
“我妈以前做的姜撞奶。”他声音低了些,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怅然,“她总说生姜要去皮才能入味,其实带点皮更有嚼劲。那时候总嫌她啰嗦……”
我突然想起自己奶奶做的葱油饼,刚出炉时烫得直吹手,却非要趁热吃才香,眼眶有点酸。宋延昭不知什么时候冒出来,手里攥着个锡纸包,往我们俩面前一递:“尝尝这个。”
打开一看,是烤得焦香的大蒜,剥掉外皮露出乳白的蒜瓣,带着甜甜的香气。“我爸教的,”宋延昭难得正经,指尖摩挲着锡纸边缘,“他说大蒜烤过就不冲了,像颗甜甜的奶糖。以前总嫌他抽烟身上有味,现在倒怀念这个味道了。”
那天晚上,我们三人在后厨试菜到凌晨,浓郁的香味引来了邻居投诉。节目组下了最后通牒:两小时内必须解决油烟问题,否则直接淘汰。
“有了!”我眼睛一亮,拍着桌子站起来,“我们去摆摊!”
凌晨三点的街头,姜砚舟穿着印着“三味居”字样的围裙炸葱油饼,油星溅在他手臂上,他也没像平时那样立刻擦掉。我负责打包,手指被烫红了也顾不上吹。宋延昭举着个写着“米其林大厨深夜限定”的纸板吆喝,冻得直跺脚。
出乎意料,刚出炉的葱油饼配着姜茶和烤蒜,竟吸引了不少夜归人。一个穿校服的女生边吃边说:“我妈总骂我吃这些垃圾食品,其实她就是担心我太晚回家。上次我发烧,她半夜起来给我烙葱油饼,说发点汗就好了。”
我突然懂了:“记忆中的味道,其实是有人在为你用心啊。”
姜砚舟把刚炸好的葱油饼递给我,指尖相触时,我们都没说话。宋延昭对着月亮自拍,照片里,姜砚舟的侧脸和我的笑靥都浸在暖黄的路灯里,像幅没画完的画,留白处都是温柔。
5 情书还是菜谱?
节目组突然宣布加赛“情侣特辑”,要求三人两两一组模拟情侣互动。我看着抽签结果差点晕过去——我和姜砚舟一组,宋延昭当观察员。
“任务:为对方写一封情书,并用一道菜表达心意。”导演举着喇叭喊,特意朝姜砚舟的方向扬了扬下巴,“姜chef可别写成菜谱啊!观众要看甜甜的恋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