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饿死？”厉则骁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朕不准你死，你就死不了。就算你绝食，朕也有的是办法让你张嘴。”
他舀起一勺粥，递到她嘴边。
阿鸢偏过头。
厉则骁也不生气。他放下勺子，伸手，再次捏住她的下巴。他的力气很大，阿鸢的下颌骨发出痛苦的呻吟。
“张嘴。”
他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不耐。
阿鸢依旧紧闭着嘴。
下一秒，厉则骁突然松开了手。他站起身，端起那碗粥，直接从她头顶浇了下去。
温热的肉粥顺着她的头发、脸颊流下，黏腻，带着一股屈辱的味道。
“看来是不饿。”厉则骁将空碗扔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那就先学学规矩。”
他从腰间解下一条马鞭。
鞭子不粗，却很有韧性。他拿在手里，轻轻拍打着自己的掌心。
“朕问，你答。”
“叫什么名字？”
阿鸢沉默。
“啪！”
鞭梢抽在她的手臂上，皮开肉绽。
阿鸢闷哼一声，身体因为剧痛而绷紧。
“不说？”厉则骁的眼神里透出一种残忍的兴奋，“朕有的是时间。”
他又问了一遍。
回答他的是依旧是沉默。
“啪！”
又一鞭。抽在同样的位置。伤口更深了。
阿鸢的额头渗出冷汗，嘴唇被她自己咬出了血。
她知道，这个男人是在驯服她。如同驯服一头不肯听话的野兽。他要打掉她的傲骨，磨平她的爪牙。
“不愧是顶尖的刺客，骨头够硬。”厉则骁欣赏着她的惨状，嘴里说着赞美的话，“朕就喜欢你这副宁死不屈的样子。”
他扔掉马鞭，再次蹲下。
他伸出手，用指腹擦去她嘴角的血迹，动作轻柔。
“朕改主意了。”
“从今天起，你就叫‘阿鸢’。朕亲赐的名字。”
他凑到她耳边，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种恶魔般的蛊惑。
“好好活着，阿鸢。这皇宫里，无聊的游戏太多。你，是朕最新的、也是最有趣的玩具。”
第三章 新玩具
阿鸢没有在天牢里待太久。
第三天，她被带了出来。不是去刑场，而是被送到了承乾宫。
暴君厉则骁的寝宫。
她身上的伤被御医处理过，换上了一身干净的白色囚衣。脖子上的铁链换成了一条精致的银链，链子的另一端，握在厉则骁的手里。
他就这样牵着她，走过富丽堂皇的宫殿。
宫女太监们跪了一地，头埋得低低的，不敢看这诡异的一幕。
一个活生生的人，被皇帝用链子牵着。
这比任何酷刑都更具羞辱性。
“喜欢这里吗？”厉则骁坐在主位上，把玩着手里的链子，像是在逗弄一只猫。
阿鸢站在殿中，不言不语。
她的眼睛快速扫过整个大殿。柱子的位置，窗户的高度，侍卫的分布，可能的逃生路线……这些已经成了她的本能。
“别看了。”厉则骁仿佛能看穿她的心思，“承乾宫里，连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何况是你。”
他拉了拉链子。
阿鸢被迫朝他走了几步。
“从今天起，你就住在这里。”他指了指角落里的一块铺着厚厚毛毯的软塌，“朕的脚边。”
他要她像狗一样活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