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千凡人的光柱同时冲破惰性雾,归藏阵的穹顶裂痕开始愈合。炎生的画轴上,越来越多的人物活了过来:北漠的猎户咬着箭羽射向本源虫,箭杆上刻着“护我羊群”;西域的工匠用断指捏着刻刀,在木雕上刻下“未完待续”;东海的渔夫将船桨插进巨浪,桨叶上写着“我儿在等鱼干”……
“不可能!你们明明已经……”创世元灵的青铜镜突然炸裂,碎片中涌出更浓的惰性雾,化作无数凡人的“放弃幻影”——东海关农夫扔掉镰刀躺在泥田,西墟书生撕碎试卷狂笑,南溟母亲将孩子推向本源虫,“看看你们自己!这些才是你们心底最深的渴望!”
画轴上的金光骤然黯淡。农夫的镰刀再次坠地,稻穗腐烂成泥;书生的腾龙化作墨团,试卷被狂风卷走;母亲的乳汁变成毒液,孩子的笑脸扭曲成哭嚎。炎生的断笔突然折断,鲜血溅在画轴上,晕开片青黑色的墨迹——那是惰性本源侵入了他的识海,无数“放弃”的念头如潮水般涌来:“画不完的……三百年前祝融都没画完……”
“放屁!”祝融的魂火突然从离火剑中飞出,化作红衣女子的虚影,一巴掌扇在炎生脸上,“老娘当年是为了护着你这臭小子才没画完!现在给我把笔捡起来——你左手不是还能画吗?”
炎生的左手突然握紧断笔。三百年前的记忆碎片涌入识海:祝融将他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