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只有我自己知道,我的心,早已随着那晚的烛火,一同燃尽了。
魏承言待我,相敬如宾。
他给了我主母该有的一切尊重和体面,却唯独没有爱。
他大部分的时间,都宿在苏晚的院子里。
那个院子,被他命名为“晚晴居”。
下人们都说,大人对苏夫人,是真心的。
他会亲自为她画眉,会陪她在院子里种满她喜欢的栀子花,会耐心地听她讲那些江南的趣闻。
那些,都曾是独属于我的温柔。
如今,他将它们,原封不动地,给了另一个女人。
14
入冬后,我病了。
病根是三年前落下的,每到阴雨天便会咳嗽不止。
那日,我咳得尤其厉害,几乎要喘不上气。
言小小急得要去请大夫,我拦住了她。
“不必了,老毛病了,死不了。”
我躺在床上,昏昏沉沉地睡去。
半梦半醒间,我感觉有人坐在我的床边,用温热的毛巾,轻轻擦拭着我的额头。
我费力地睁开眼,看到了魏承言。
他眼中布满了红血丝,下巴上带着青色的胡茬,神情憔悴。
“你醒了?”他见我睁眼,声音沙哑地问,“有没有好一点?”
我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有多久,我们没有这样近地看过彼此了?
“为什么要来?”我开口,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
他给我掖了掖被角,低声说:“你是我妻子,你病了,我自然要来。”
“是吗?”
我扯了扯嘴角。
“我还以为,你已经忘了。”
他的手一僵,脸上的表情有些不自然。
“笙笙,不要这样说话。”
“那我该怎样说?”我看着他。
“说我很高兴,在你和苏夫人温存的间隙,还能得到你片刻的垂怜吗?”
“我没有!”他像是被刺痛了,声音陡然拔高,“我和晚儿之间,不是你想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