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敏，你爷爷走的前一天，是不是说过要给我个惊喜？” 奶奶忽然问。
小敏愣了愣，努力回忆着：“好像有吧？那天我来看您，听见爷爷在厨房跟您念叨，说要搞个年轻人的新鲜玩意儿。” 她当时只当是老两口的玩笑话，没往心里去。
奶奶的手指在屏幕上轻轻点着，通话记录往上翻，停在三年前那个深夜的第一条未接来电。时间显示是凌晨一点十七分，正是爷爷被送进医院抢救的时刻。她忽然想起那天晚上，自己在客厅等了很久，桌上的饭菜热了又凉，直到张伯在楼下喊她，说爷爷出事了。
“他那天……” 奶奶的声音哽咽了，“说出去跟张伯下棋，要晚点回来。”
小敏看着奶奶泛红的眼眶，心里忽然咯噔一下。她想起爷爷走后，奶奶好几个月都睡不着觉，总说听见手机响，可床头那部老年机从来没亮过。现在想来，或许不是幻觉。
“奶奶，要不我查查这个号码？” 小敏拿出自己的手机，“我有个同学在通讯公司，说不定能问到点信息。”
奶奶没说话，只是把那部旧手机紧紧抓在手里，像是握住了什么稀有的珍宝。窗外的雨渐渐小了，屋檐滴下的水珠落在铁皮桶上，发出单调的声响，像是在为某个未说出口的秘密进行倒计时。
第二章 深夜的谜团
小敏的消息来得比预想中快。第二天下午她拿着手机跑回家时，额头上还带着细密的汗珠。奶奶正在院子里择菜，看见孙女慌张的样子，手里的豆角 “啪嗒” 掉在了竹篮里。
“查到了？” 她站起身，围裙上沾着的水珠顺着布料往下滴。
小敏把手机递过去，屏幕上是她同学发来的信息：那个 134 的号码登记在张伯名下，已经用了五年。
“张伯？” 奶奶手里的竹篮晃了晃，“怎么会是他？”
张伯是小区门口的老保安，跟爷爷是棋友。爷爷走后，他还常来家里坐坐，每次都拎着些水果或者点心，说是给老嫂子补身子。奶奶实在想不通，他为什么要用陌生号码打这么多未接来电。
“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小敏点开通话记录，“您看这时间，三年前那个晚上，从一点十七分到三点零二分，十七个未接来电，平均几分钟就打一次。哪有这么打电话的？”
奶奶的手指在屏幕上慢慢划过，那些时间点像针一样扎在她心上。她记得那天凌晨两点多，自己被窗外的救护车声惊醒，披衣跑到楼下，看见张伯抱着昏迷的爷爷往车上送。当时他满身是汗，嘴里不停地念叨着 “来不及了”，她只当是急的，现在想来，或许另有隐情。
“要不…… 我去问问张伯？” 小敏试探着说。
奶奶摇摇头：“别去。” 她看着院墙上爬满的牵牛花，声音低了下去，“他要是想说，早就说了。”
可这个谜团像块石头压在心头，让人喘不过气。当天晚上，小敏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手机屏幕亮了又暗。她点开地图，看着小区门口那个小小的保安亭，忽然想起爷爷以前总说，张伯的值班室里藏着好酒，等他生日那天要偷偷拿出来喝。
凌晨一点多，小敏悄悄溜出家门。小区里的路灯坏了几盏，昏黄的光线勉强照亮小路。值班室的窗户还亮着灯，隐约能看见里面有人影晃动。她放轻脚步走过去，听见张伯在里面打电话，声音带着哭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