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声音还没消失,三个人齐刷刷看过去。

就见那半透明的玻璃门,没刮风没下雨的,自己 "哐当" 一声关上了!好像有只看不见的手在操作,门边那铜色的锁舌 "啪" 地弹出来,卡进锁槽里,严丝合缝的,动作溜得跟行云流水似的,就是没一点人气儿。

门外的霓虹灯还在闪,街景也跟平常一样,可眨眼间就被这厚厚的玻璃给隔开了,只剩下一片无声的光怪陆离,照在三个人瞬间僵住的脸上。

陆远最先炸毛,跟支离弦的箭似的冲过去,人还没到门边,骂声就先飞出来了:

"作死!" 俩巴掌使劲推那厚玻璃门,门框被他弄得 "吱嘎吱嘎" 响,可门跟焊死了似的,纹丝不动。

他又使劲拉把手,锁舌咬得死死的,跟铁铸的似的。

窗外行人没几个,偶尔有车开过,一切都正常得不能再正常,可就他们三个,愣是被困在这瓮里了。

第二章:默壁铁律

灯管跟没事人似的,继续往下泼着那冷冰冰又黏糊糊的白光,活像在给这屋子敷一层廉价面膜。

吊扇的“咯吱”声非但没被刚才那惊悚的锁门声吓住,反倒更来劲了,成了这巴掌大的囚笼里唯一还喘气的背景音。

光柱里的灰尘慢悠悠飘着,慢得能让人急出脚气。

陆远瞪着那纹丝不动的门,胸脯起伏得跟个风箱似的,活像只被关在笼子里的野兽。

刚才使劲推拉门,震得指关节发麻,估计连骨头都在喊疼。

他猛地转过身,眼神跟刀子似的在餐厅里扫了一圈,最后死死扎在那隔开后厨的墨绿门帘上,那地方黑黢黢的跟深潭底似的,静得吓人。

“狗屁!”

他往地上啐了一口,嗓子因为怒火哑得跟砂纸磨过似的,

“装神弄鬼!”

抬脚就给旁边冰冷的防火卷帘门框来了个狠戾的飞踹,厚底靴“哐当”一声砸上去。巨响在空荡荡的屋子里炸开,来回晃悠,吓得天花板上几缕蜘蛛网簌簌往下掉,连那老旧的吊扇都跟着一阵牙酸的呻吟,摇摇晃晃跟要散架似的。

苏皖被这突然的巨响吓得一哆嗦,本就脆弱的神经差点当场绷断。

她赶紧捂住耳朵,失声尖叫:

“啊——!”那尖叫声穿透空气,刺耳得能把玻璃震碎。

尖叫声还没落地,惨白的灯光突然暗了一下,又飞快亮起来,频率快得跟抽风似的。这一亮一暗的瞬间,跟有只无形的手攥紧了心脏似的,让人喘不过气。苏皖的尖叫戛然而止,变成了哽咽,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往外涌。

她像抓住救命稻草似的扑向陆远,双手死死抓住他的胳膊,指甲都快嵌进肉里了,声音抖得跟筛糠似的:

“阿远!我、我怕!这门……这门怎么会……”

陆远被她扯得更烦躁了,胳膊一甩,力道不算大,可那不耐烦的劲儿明明白白的:

“闭嘴!哭有什么用!”

他皱着眉头,眼睛继续在店里扫来扫去,

“看看有什么!收银台!”

一直僵在角落的陈默,这时候也跟被针扎了似的,稍微动了动。

他低着头,不敢看任何人,好像想把自己缩进那廉价的西装里,变成一粒灰尘。

他几乎屏住呼吸,哆哆嗦嗦地伸出手,在桌面上摸索那份塑封的油腻菜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