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爹娘说,弟弟是沈家唯一的指望。
他们将我卖进摄政王府,让我给弟弟挣进京赶考的盘缠。
可我在王府的浣衣局洗了三年衣裳,手都泡烂了,离三百两银子还是遥遥无期。
直到那个月圆之夜,王爷的寝殿需要一个“至纯至阴”的处子。
管家急得满头大汗:“大人,都已经深更半夜,哪里去找那等完璧之身的干净小姐?”
侍卫统领正焦急地踱步,我抱着一盆刚浆洗干净的衣物路过。
他突然一把拉住我:“这个丫头呢?”
管家上下打量着不知所措的我,眉头微皱道:“她八字纯阴,也是处子之身。”
“可她只是个浣衣房的粗使丫头,身份卑贱,只怕会辱没了王爷!”
“带她走!王爷的寒毒等不了了!”
……
几个高大的侍卫像抓小鸡一样,直接将我拖进了戒备森严的王府主院。
我看着身旁侍卫冷硬的侧脸和腰间佩着的长刀,呼吸都变得微弱。
马车最终停在了一座恢弘的寝殿前。
门口高大的身影看到我,眉头皱得能夹死一只苍蝇。
“老张,你怎么找了这么个丫头片子?这副模样,也太辱没王爷了!”
“来不及了!太医说只有她符合条件!”
他们虽然对我万般嫌弃,但还是将我推进了主殿。
殿内没有点灯,光线昏暗,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刺骨的寒气。
最里面的紫檀木大床上,蜷缩着一个男人的轮廓。
只一眼,我就忘了呼吸。
我敢说这辈子没见过比他更好看的男人,俊美得如同天上的神祇。
但他状态极差,浑身覆着一层薄霜,抖得像寒风中的落叶。
他的样子似乎在忍受着极致的痛苦。
“王爷,人带来了。”
“跟她说明白了吗?”他的声音沙哑颤抖,却奇异地带着一丝威严,“不要逼她。”
2
管家飞快地向我解释了一切。
床上的男人,是当朝权倾朝野的摄政王萧玄璟,因早年征战沙场落下寒毒的病根。
每逢月圆之夜,寒毒便会发作,需至纯至阴的处子之血温养方能压制,否则性命堪忧。
我虽听不懂什么血气温养,但也明白了这意味着什么。
眼前的萧玄璟,是云端上俯瞰众生的神祇,难怪他们都觉得我这种烂泥里的蝼蚁脏了他的眼。
“听懂就快点!你到底愿不愿意?”管家见我愣神,不耐烦地低吼。
我瞥了一眼床上痛苦挣扎的男人,用尽全身力气挤出几个字:“给我三百两银子,可以吗?”
爹娘说弟弟进京赶考,至少需要三百两做盘缠和打点。
可我洗了三年衣服,也才攒下不到十两。
管家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眼里的轻蔑几乎要将我淹没:“只要你能救王爷,黄金千两都随你开。”
我连忙点头:“我愿意,不许骗人!”
3
管家带人退了出去,偌大的寝殿只剩下我们俩。
他躺在床上,剧烈地喘息着,压抑的痛苦呻吟从喉间溢出。
他似乎撑不了太久了.
为了钱,我一咬牙,壮着胆子走过去,颤抖着手去解他的衣带。
他的皮肤寒得像冰,我的指尖刚一触碰,他就猛地攥住了我的手腕。
我勉强挤出一个微笑:“王爷,您别担心。我,我能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