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回答,只是朝我一步步逼近。
在这片被他一手打造的,绝对零度的世界里,他就是主宰。
他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我的心跳上。
他走到我面前,高大的身影将我完全笼罩。
我这才发现,他的脸色有些不正常的潮红,眼神也有些涣散,但更多的是一种压抑了太久的,近乎疯狂的偏执。
「你……你喝酒了?」我闻到了他呼吸里,除了松木香,还夹杂着一丝淡淡的酒气。
「嗯。」他应了一声,声音沙哑得厉害,「院里中午聚餐,被灌了一点。」
「那你赶紧出去,这里太冷了,你会生病的!」我急了,伸手想去推他。
他却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就是那只被他用领带绑着的手腕。
他的手,烫得惊人。
和我冰冷的手套,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生病?」他低低地笑了一声,那笑声在这空旷的模拟仓里,显得格外诡异,「林燃,你知道吗,在你走后的那九十四天里,我每天都在生病。」
我的心一颤。
「我查了所有的文献,分析了所有的数据,试图为我的『病症』找到一个合理的解释。」他盯着我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心率不齐,失眠,食欲不振,无法集中精神。最后的诊断结果是,我失去了一个重要的……环境变量。」
他抓着我的手,力气大得吓人。
「你就是那个变量,林燃。」
我被他眼里的情绪震慑住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那个冷静自持,永远用数据和逻辑思考的沈屿之,不见了。
眼前的这个男人,陌生,又危险。
他将我逼到模拟仓冰冷的墙壁上,另一只手撑在我耳边,将我牢牢困住。
「你把我睡了,然后就跑了。」他俯下身,滚烫的气息喷在我的脸上,带着酒精和压抑的怒火,「留下一张字条,说你喜欢野的。」
他捏着我的下巴,强迫我看着他。
「林燃,你告诉我,什么叫野?」
我吓坏了,也气坏了。
「沈屿之你疯了!你放开我!」我挣扎着,但男女力量悬殊,我的反抗在他面前毫无用处。
「放开你?让你再去找那些所谓的『野男人』?」他冷笑一声:「你不是想看冰山融化吗?不是想看我失控吗?」
他突然低下头,狠狠地吻住了我。
这个吻,和在冰川帐篷里的那个完全不同。
那一次,是我的歇斯底里,和他的被动承受。
而这一次,是他带着燎原之火的,疯狂的掠夺。
冰冷的空气,滚烫的唇,酒精的味道,他身上熟悉的松木香,混杂在一起,形成一种令人窒令的,极致的感官刺激。
我脑子里一片空白,只能被迫承受着这场突如其来的风暴。
他解开了我手腕上的那条领带。
我以为他要放过我了。
结果,他却用那条领带,将我的双手手腕,紧紧地绑在了一起。
动作熟练,又带着一种不容反抗的强势。
「沈屿之!」我惊呼出声。
他却置若罔闻。
他将我被绑住的双手举过头顶,压在冰冷的墙壁上。
然后,他解开了自己的领带,随手扔在地上,又开始解自己衬衫的扣子。
一颗,两颗……露出他线条分明的锁骨和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