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替沈棠挡灾,谢景琰逼我和她溶血。
“用你巫族血脉为棠儿挡煞,是你三生修来的福分。”
刀尖划破掌心,我的鲜血溅在了他的衣摆上。
他却转身用貂裘裹住沈棠,“脏了就不要了。”
后来,他跪在城外的乱葬岗上,怀里抱着一具无名白骨。
“昭昭,你以后再也不会疼了。”
1
谢景琰用力掐着我的脖颈将我按向那口青铜溶血鼎,声音冷得像冰。
“用你巫族血脉为棠儿挡煞,是你三生修来的福分。”
手腕被他死死扣住,锋利的刀刃划过掌心,鲜血瞬间涌出。
鼎内伴着我的血不断翻涌,泛起诡异的红光。
冷汗浸湿了我的衣裳,我死死咬住唇,却仍抑制不住痛苦的呜咽。
溶血之术,需以巫族圣女的血为引,一旦施展,轻则元气大损,重则魂飞魄散。
眉心的朱砂印记忽然滚烫起来,像是烧红的烙铁狠狠烙进血肉。
恍惚间,我似乎回到了五年前那个雪夜,谢景琰捧着我的手,呵出的白气氤氲在我们之间。他看着我的脸,低笑:“你这朱砂印,像落在雪里的红梅。”
“昭昭,等我回来娶你。”
......
“噗——”
一口鲜血从口中喷出,溅在了他的衣摆上。
他猛地松开我,任由我跌跪在地,转身用貂裘裹住了沈棠溅血的裙角,柔声道。
“脏了就不要了,回头再给你做新的。”
疼痛让我的意识逐渐模糊,我蜷缩在地,耳边只剩下谢景琰冷漠的命令。
“扔去柴房,别让她死在这里,晦气。”
2
柴房里,寒气刺骨。
我控制不住浑身发抖,呼吸因疼痛变得急促,我的意识正在慢慢流失。
是噬心蛊发作了。
五年前,谢景琰身中蛊毒,我以巫族禁术将蛊引入自己体内,如今,他逼着我溶血替沈棠挡煞,却不知我会因此遭到反噬。
“咳咳......咳......”掌心未干涸的血迹混合着刚吐出的血,触目惊心。
视线模糊间,柴房的门被人推开。
“裴......裴子阑?”
来人没说话,快步上前,指尖搭上我的脉搏。
“噬心蛊?”他声音微沉,取下一根银针。
沾了我的血,银针顷刻变黑。
他眸色骤冷,“你竟为他种了生死蛊?”
生死蛊是巫族最霸道的禁术,以命换命,同生共死。
我闭了闭眼,苦笑,“他忘了。”
他忘了我为他挡过的毒,忘了他曾经许诺的婚约,甚至忘了。
我才是他真正爱过的人。
......
“侯爷有令!”侍卫粗粝的嗓音划破寂静,“沈小姐醒了,要见这贱婢!”
我被粗暴地拖到主院的时候,谢景琰正在给沈棠喂药。
“景琰哥哥,药好苦。”
“棠儿乖,太医说了,你身子还没完全恢复,喝药才能好。”
“等你好了,想要什么都行。”
我睁开眼,看到的就是谢景琰搂着沈棠哄的画面。
沈棠还在娇声抱怨,却在瞥见门外的我时,吓得往谢景琰的怀里缩了缩。
“昭、昭昭姐姐怎么变成这样了?”
谢景琰皱眉转头。
院中跪着的人影单薄得像张纸,衣服上沾染了干涸的血迹,最刺目的是眉心那点朱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