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5年雨夜刑警队长发现出租车后备箱藏尸,车主竟是警局退休法医。
所有指纹被擦拭,唯独刹车线上有被害者DNA,监控证明法医“亲自运尸”。
审讯时法医冷笑:“用程序正义掩盖非法取证,你们不怕玩火自焚?”
DNA检测显示死者早在藏尸前身亡,法医哮喘喷雾上出现神秘第三者指纹。
追查中发现死者是卧底,遇害前留下暗码指向倒卖淘汰警车团伙。
千钧一发之际真凶即将销毁证据,警车油管被切开,油箱里却藏着重磅证物。
真凶摘下警帽:“我学你们的办案思维才完美犯罪——我爸是二十年的老刑警。”
当法律无法制裁时,刑警举起染血的警号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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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像是谁捅穿了漆黑的天空,冰冷的水没完没了地往下砸。
1995年的这个夏夜,北京城泡在水里。张海涛警服的前襟早已湿透,粘腻地贴在皮肤上。他抹了把脸,混着雨水的汗浸得眼睛发涩。刚结束另一个凶案现场令人窒息的勘察,又一头撞进这泥泞里。电台滋啦作响,调度员的声音忽近忽远:“海淀、西城交界,老北站桥墩…发现可疑车辆…报群众…可能涉重大…”
积水没过脚踝,警车的轮子碾过坑洼,泥浆四溅。终于看到目的地——老北站那巨大、沉默的钢筋水泥桥墩下。惨白的光柱撕开雨幕,照定了一辆几乎被夜色吞没的出租车。顶灯黑着,是辆红色的“面的”,廉价车壳在雨水冲刷下显得格外单薄。车熄了火,引擎盖兀自冒出微弱的热气。
不是群众报的。张海涛第一个下车,沉重的警靴踩进冰冷的积水,水花几乎溅到膝盖。是桥墩阴暗处闪出来个人影,像从水泥里渗出来的。那人裹着件宽大的旧雨披,帽檐压得极低,脸上只能看见一个抖动着的下巴。
“那儿…车在那儿…”声音哆嗦着,抬手指向出租车,指甲缝里全是污泥,“后…后备厢…有血味儿…闻着了…”
话音未落,人已缩回桥墩后更深的暗影里,如同被这倾盆暴雨抹去痕迹,只留下一阵难以言喻的寒意。
出租车车牌在雨水中模糊:京-B K5831。像一个凝固的标记。
警用手电的光束交叉聚拢,刺破雨帘,锁定了红面的。引擎盖温吞地冒着汽,像疲惫野兽微弱的呼吸。空气里除了湿土的腥,雨水的凉,还有一种更重的东西——粘腻,带着铁锈般的甜腥,从紧闭的车厢缝隙里渗出。
张海涛的手按上冰凉湿润的车后盖。那细微的甜腥感,此刻浓重地缠绕着他,一种职业训练出的本能警报在脑海中尖叫。他吸了口气,冰冷潮湿的空气混杂着那股铁腥猛灌入肺里。
“撬开它。” 张海涛的声音不高,带着风雨扑打下的微哑,但字字砸进身后的几个刑警耳朵里,带着不容置疑的穿透力。雨点急促地敲打着车顶,四周只有水声哗哗作响。
技术员上前,金属撬棍尖端卡入后备箱缝隙时,发出“嘎吱”一声刺耳的锐响,瞬间被更密集的雨点淹没。张海涛侧耳听着,视线越过技术员的肩头,牢牢锁在那条越来越大的缝隙上。冷气和那股愈发浓郁的血腥味争先恐后地涌出。光柱刺入——
后备厢深处蜷曲着一个人形。深色的衣服吸满了暗红色的液体,紧贴在那失去生气的躯体轮廓上,浓稠得几乎化不开。像是一具刚从污浊染料中捞出的玩偶。空气被这暗红和浓烈的腥气填满、撑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