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岩用我的账号退掉助研申请时，我正熬完第三个通宵。屏幕上的【申请已取消】刺得眼睛生疼，而电话那头，他笑着哄她：‘别怕，晴晴脾气好，不会生气的。’可他不知道，这次我不会原谅了。毕竟，谁会为毁掉自己前途的人心软呢？"
01
开学前夜，时钟的指针已经划过十一点。姜雨晴坐在书桌前，手指在键盘上敲打着最后几行代码，屏幕上闪烁的光映照着她疲惫却满足的脸庞。再检查一遍，明天就可以提交这份实验报告了，这是她获得林院士团队助研资格后的第一个任务。
"终于完成了。"她伸了个懒腰，脖颈发出轻微的响声。连续工作了六个小时，肩膀酸疼得像是被钉在了椅子上。她拿起手机，想看看程岩有没有发消息来。
程岩，她的青梅竹马，从幼儿园到大学，他们几乎形影不离。姜雨晴的相册里有一半照片都有他的身影，小学毕业时他站在她身后做鬼脸，初中运动会上他们一起捧起接力赛冠军奖杯，高中毕业旅行时在洱海边他搂着她的肩膀大笑。所有人都说他们是天生一对，就连姜雨晴自己也曾这么认为。
手机屏幕上空空如也，最后一条消息还停留在下午她发给程岩的："晚上记得吃饭，别又胃疼了。"他没有回复。
姜雨晴皱了皱眉，转而点开学校系统，想确认一下明天助研报道的具体时间。然而当她登录自己的学生账号时，系统弹出一条令她血液凝固的通知：
【您的助研申请已取消，林院士团队名额已由苏小茶同学获得。】
"这不可能..."姜雨晴的手指开始颤抖，她反复刷新页面，希望这只是系统错误。但冰冷的事实摆在眼前，她熬了三个通宵，改了七版申请书才争取到的全院唯一一个院士团队名额，就这样消失了。
而更令她震惊的是，系统记录显示取消操作是从她的账号发出的，时间就在两小时前。
姜雨晴的脑海中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她立刻打开手机查找设备，发现自己的账号在两小时前确实有登录记录，IP地址定位在城南的万达影城。
程岩今晚说要去那里看电影。
她拨通程岩电话的手指冰凉得几乎握不住手机。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背景音嘈杂，是电影结束时的片尾曲。
"喂？晴晴？"程岩的声音带着漫不经心的笑意，似乎心情很好。
"程岩，"姜雨晴努力控制着自己声音的颤抖，"我的助研名额是怎么回事？"
电话那头有几秒钟的沉默，然后是程岩满不在乎的回答："哦，你说那个啊。小苏说她特别想进这个团队，我看你账号还登在我电脑上，就顺手帮她申请了。"
姜雨晴感到一阵眩晕，她扶住桌角才没有跌倒。"你...你退了我的申请？用我的账号？"
"反正你成绩这么好，再申请别的不就行了？"程岩的笑声刺痛了她的耳膜，"别生气，就是开个玩笑。小苏刚转学来，人生地不熟的，我们应该多照顾她。"
"玩笑？"姜雨晴的声音陡然提高，"程岩，你知道我为了这个名额付出了多少！那是林院士的团队！全院只有一个名额！"
"哎呀，你这么大声干嘛。"程岩的语气变得不耐烦，"电影刚结束，周围都是人。小苏就在我旁边，你这样让她多尴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