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雯摇摇头："你直接去公司吧，我自己打车回去。"
程远看起来很不放心："这么晚了..."
"我在伦敦经常半夜一个人回家，"苏雯笑着说，"别担心。"
程远最终还是妥协了，帮苏雯叫了车，记下车牌号后才让她上车。临走前，他隔着车窗说："明天我去找你，我们好好谈谈。"
苏雯点点头，看着程远的车消失在夜色中。她摸了摸自己的嘴唇，那里还留着程远吻过的触感。五年的时光，原来只需要一个晚上就能跨越。
然而，苏雯没想到的是，第二天等来的不是程远，而是程志强。
门铃响起时，苏雯刚洗完头发，还裹着浴巾。她从猫眼看到程教授那张严肃的脸时，差点惊叫出声。
"教...教授？"苏雯打开一条门缝，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程志强上下打量了她一眼，表情更加阴沉："穿好衣服，我们需要谈谈。"
十五分钟后，苏雯换好衣服，给程志强泡了茶。程教授坐在她的小沙发上，显得格格不入。他直接开门见山："离开我儿子。"
苏雯的手一抖，茶水洒在了茶几上。"教授，我和程远都是成年人了..."
"正因为你们是成年人，才更应该理性。"程志强打断她，"程远现在正处于事业关键期，马上要接手集团最重要的项目。你知道这个项目对他意味着什么吗？"
苏雯摇头。
"意味着他三十岁前就能成为行业顶尖，意味着他不用再看任何人脸色，意味着..."程志强停顿了一下，"意味着他不需要靠婚姻获取资源，包括你父亲在艺术圈的那点关系。"
苏雯的脸刷地白了："我从没想过利用程远..."
"五年前也许没有，"程志强冷笑，"但现在呢？你父亲去世后，你们家那个画廊经营得不太好吧？你回国真的只是为了程远？"
苏雯猛地站起来，双手发抖："请您离开。"
程志强也站了起来，从西装内袋掏出一张支票放在茶几上："这是一百万，足够你重新开始。离开这座城市，别再联系程远。"
苏雯看着那张支票，突然笑了："教授，您知道吗？五年前我爸生病时，确实需要这笔钱。但现在..."她把支票撕成两半，"我不需要了。"
程志强的脸色变得铁青："你会毁了程远！他为了你已经推掉了两次相亲，对方都是能帮到他事业的家庭！"
"那是他的选择，"苏雯平静地说，"如果您真的尊重程远，就该尊重他的选择。"
程志强摔门而去前丢下一句话："你以为你们是真爱？等着看吧，当程远必须在事业和你之间做选择时，他会选什么。"
苏雯坐在一片狼藉的客厅里，看着地上被撕碎的支票，突然感到一阵恐惧。程志强的话像诅咒一样在她脑海中回荡：当程远必须在事业和你之间做选择时，他会选什么？
电话铃声把她从思绪中拉回。是程远。
"苏雯，"他的声音听起来疲惫又焦急，"我爸是不是去找你了？"
苏雯咬着嘴唇，不知道该怎么说。
程远叹了口气："我就知道。别听他胡说八道，我..."
"程远，"苏雯打断他，"如果你必须在事业和我之间做选择，你会选什么？"
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久到苏雯以为通话断了。最后程远说："我不会让这种情况发生。等我处理完项目的事就去找你，相信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