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夜，我在凶案现场衣柜里揪出个湿透的美人。
＞苏晚裹着我的警服发抖，说死者是她金主。
＞“我看见了凶手...他左耳缺了块肉。”
＞我给她戴手铐时，她忽然凑近我耳垂吹气：“警官，你心跳好快。”
＞死者是非法集资案主谋，她手机里却存着专案组所有成员号码。
＞追捕中她大腿中弹，我撕开她丝袜包扎伤口。
＞她喘息着咬我手指：“轻点...弄疼我，就不告诉你幕后真凶了。”
＞最后她指着死者腕表冷笑：“这百达翡丽...他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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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水像是天空被捅了个窟窿，冰冷、密集、凶狠地砸下来。老城区这栋废弃的办公楼，在闪电的白光里像个被剥了皮的巨人骨架，黑黢黢、湿漉漉地戳在雨夜里。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浓重的铁锈味，混合着雨水冲刷陈年污垢的土腥气，还有……一丝若有若无、却让人头皮发麻的甜腥。
404室的门虚掩着，门轴锈死了，推开时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呀”声，在空旷死寂的楼道里异常刺耳。手电光柱像一把利剑劈开黑暗，瞬间钉在了房间中央。
李国富像一摊被丢弃的烂泥，仰面瘫在他那张宽大的、布满灰尘的老板椅上。脖子以一个极其诡异的角度歪向一边，颈动脉被某种利器干净利落地割开，深可见骨。血，大量的血，喷溅状地洒满了桌面、椅背和他那件价格不菲的丝绸睡衣前襟。粘稠的暗红色液体顺着椅子扶手往下淌，在地面积聚成一大滩尚未完全凝固的血泊，在手电光下反射出油腻而诡异的光泽。空气里的甜腥味浓得化不开。
“头儿！”新来的小陈声音有点抖，脸白得像纸，强忍着胃里的翻江倒海。
我没应声，目光像探照灯一样扫过现场。李国富，非法集资案的核心主谋之一，卷了几个亿，藏头露尾几个月，终于被找到了，却是以这种方式。雨水疯狂敲打着破碎的窗户，冷风卷着雨丝灌进来，吹得墙上几张褪色的、沾着可疑污渍的招贴画哗啦啦作响。这地方，阴冷得像口活棺材。
“仔细搜，别漏掉任何角落！”我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带着金属的回响。
警员们立刻行动起来，脚步声、翻动杂物的声音、压抑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手电光柱在布满灰尘的废弃办公桌、文件柜、散落一地的碎纸屑和建筑垃圾上晃动。我的直觉像根绷紧的弦，一种被窥伺的感觉挥之不去。目光最终锁定了房间角落那个巨大、笨重的老式木质衣柜。柜门紧闭，但下方缝隙里，似乎有一线极其微弱的光，一闪而逝？也许是错觉。
我拔出了配枪，冰冷的金属触感让我躁动的神经稍稍安定。枪口朝下，左手示意后面的小陈停下。我一步一步，踩着地上湿滑的泥水和碎屑，无声地向衣柜靠近。每一步，靴子踩在水泥地上的声音都被雨声放大。心脏在胸腔里沉稳有力地撞击着肋骨，不是因为恐惧，而是猎手逼近猎物时的本能兴奋。
在距离衣柜一步之遥的地方，我猛地抬脚，狠狠踹在柜门上！
“砰！”
老旧的合页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整个柜门向内塌陷下去，露出了黑洞洞的内部。几乎在同一瞬间，一股刺鼻的、廉价香水混合着汗水和血腥的复杂气味扑面而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