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全都知道？
“你……”我指尖发颤，突然想起什么。
“那个在辩论结束后，给我刷了十万论坛币礼物的匿名用户……”
话没说完，就见他从西装内袋里摸出张卡片，慢悠悠放在桌上。
是星曜论坛的至尊会员黑卡，卡号尾号和当年那个匿名用户的ID后四位，一模一样。
会议室彻底沸腾了。
“卧槽！顾总就是那个匿名大佬？” “十万论坛币！那时候能换三个月工资吧？” “所以顾总挖林总监，根本不是临时起意啊……”
我瞪着那张黑卡，又看看顾衍波澜不惊的脸，脑子里在不断地爆炸。
难怪他当时批我方案时，总能精准戳中我隐藏的小心思。
还有他敢给我2.5倍薪资，连试用期都免了。
怪不得他说“不针对人”……
合着这是场早就布局的商业投资？
“顾总。”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声音听起来平静。
“您这十万块，是投资还是打赏？”
他靠回椅背，双手交叉放在腹前：“当时觉得，有价值的原创者，值得这个价。”
这句话像颗小石子投进水里，在我心里漾开圈圈涟漪。
但下一秒，职业本能压过情绪：“那现在呢？星曜投资‘蓝海’，也是因为这个？”
“你可以理解为，追加投资。”
我抓起桌上的矿泉水猛灌一口，冰凉的液体顺着喉咙滑下去，才压下那句差点冲口而出的“商业算计”。
会议结束时，同事们看我的眼神都变了，像是在看什么待拆的盲盒。
点点发来微信：【姐妹！会议室的瓜我已经从技术部那边扒完了！顾衍这是蓄谋已久啊！快说，感动不感动？】
我回了个“拳头”表情。
刚走出会议室，顾衍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林总监。”
我转身，看见他手里拿着个信封。
他递过来，指尖保持着礼貌的距离，“论坛热帖的打印版，这些辩论逻辑可以借鉴到我们的用户社区运营里，你回去研究下。”
信封里是我当年的辩论词，字里行间被红笔圈出了几个地方，全是逻辑严密的论证段落。
最底下有行小字，是他的笔迹：“‘垃圾就该待在垃圾桶’，这句话术传播性强，可以纳入品牌slogan备选。”
7
蓝海项目刚进入执行期，陈吾的律师函凭空砸到我桌上。
我把函件拍在顾衍面前，气得发笑，“说我网络暴力？他联合Kevin告我网络暴力？这俩是把法院当戏台了？”
顾衍扫了眼函件，随手扔给旁边的法务：“按流程走。”
法务推了推眼镜：
“林总监放心，他们提交的‘证据’，无非是您朋友圈那条和直播录屏，不会构成法律意义上的网络暴力。
倒是他们之前在社交平台散布的谣言，我们可以反告。”
“反告？”我眼睛一亮。
顾衍端起咖啡，“不仅要反告，还要让他们知道，诽谤星曜的人，需要付出什么代价。”
三天后开庭，我刚走进法院大门，就看见陈吾和Kevin站在走廊尽头。
陈吾瘦了一圈，西装皱巴巴的，看见我就想冲过来，被法警拦住。
Kevin则打扮得像只花孔雀，对着手机直播：
“家人们看到了吗？就是她！仗着星曜的势欺负我们弱势群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