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苏晚在酒吧捞起被灌酒的相亲对象:“结婚吗?我养你。”
本想用假婚姻挡催婚,谁知随手捡的是顶级豪门的独苗。
公司里她是高冷总监,他是新来的天才设计师。
“姐姐,方案改好了。”他递文件时指尖挠她掌心。
回家刚卸妆就被小狼狗圈住腰:“老婆,今晚能改睡主卧吗?”
更离谱的是他全家找上门:“孙媳妇受苦了!爷爷送你四合院当玩具!”
商业间谍曝光那晚,他飙车冲进火场,抱起灰头土脸的她轻笑:
“笨蛋,契约第三条——你得活着让我宠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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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三点半,城市的脉搏跳得疲惫而浑浊。空气里浮动着廉价香水、隔夜酒精和某种难以言喻的颓靡混合而成的气味,浓得几乎能拧出水来。苏晚踩着那双能当凶器的细高跟,每一步都像要把脚下油腻反光的地砖戳出个窟窿。黑色吊带裙的肩带有点滑,她不耐烦地往上拎了拎,目光像冰冷的探照灯,扫过舞池里群魔乱舞的剪影。
“人在哪?”她声音不大,带着熬夜特有的沙哑和一丝濒临爆发的火气,精准地刺破震耳欲聋的电音,钻进旁边引路的闺蜜唐糖耳朵里。
唐糖缩了缩脖子,顶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活像只受惊的兔子,艰难地在拥挤扭动的人潮中开辟出一条缝隙。“那儿!就那儿!卡座最里面那个,看着快不行了的!”她踮着脚,手指拼命往前戳,指向角落里一个光线昏暗的卡座。
苏晚循着方向望去。那边光线更暗,烟雾缭绕,几个油头粉面的男人正起哄着往一个身影单薄的年轻男人嘴里灌酒。那男孩,或者说男人?看着确实过分年轻了。一件简单的白T恤,在五颜六色的镭射灯下显得格格不入,柔软的额发被汗浸湿,贴在光洁的额头上。他被迫仰着头,喉结艰难地滚动,琥珀色的液体顺着唇角狼狈地滑落,浸湿了领口一片。那双眼睛,在混乱的光影中抬起来,湿漉漉的,像迷路的鹿,带着纯粹的无措和生理性的难受,直直撞进苏晚冷硬的视线里。
啧。苏晚心里烦躁地啧了一声。又是这种不谙世事的小白兔,被丢进狼窝里,骨头渣子都不剩。她今天来,是替她那个不靠谱的闺蜜唐糖“相亲”的。唐糖被家里催婚催得跳脚,又不敢亲自来应付这种一看就不靠谱的凌晨三点酒吧相亲局,于是把时间地点和接头暗号(一个印着巨大Hello Kitty的粉色打火机)一股脑儿塞给了苏晚,自己溜之大吉。苏晚本来打定主意露个脸就走,最好能吓得对方屁滚尿流,彻底断了唐糖家的念想。
可眼前这情形……
那几个灌酒的家伙显然发现了苏晚这个不速之客。一个梳着背头、穿着紧身花衬衫的男人斜着眼打量她,嘴角挂着不怀好意的笑:“哟,美女,找谁啊?一起喝一杯?”
苏晚眼皮都懒得抬,高跟鞋踩出利落的声响,径直走到卡座前。她没看那几个男人,目光只锁着那个被灌得眼神发直的年轻男孩。她甚至能闻到他身上浓重的酒气混合着淡淡的、干净的皂角香。
她突然俯身,冰冷的手指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一把捏住男孩的下巴,迫使他看向自己。男孩被迫仰头,眼神涣散又迷茫,湿漉漉的睫毛颤了颤。